,相對於普通艙來說,條件還算是過得去了,兩人在一個靠窗的地方坐定,低頭看寶寶,早就在剛才的顛簸中陷入了夢鄉,此刻徒留下兩個大人坐在對面乾瞪眼,特別是之前那一刻曖昧的暖流,讓安曉嫻滿身不自在,偷眼看了男人一眼,竟然發現他正深情的凝視著自己,安曉嫻頓時大囧,索性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只是合上眼眸的某女人,沒有看見男人得逞的笑意和化不開的寵溺。
安曉嫻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她又不是第一次和這男人牽手,就是更親密的也做過,為什麼時至今日,老臉竟然會紅,他奶奶的,這日子還讓人活了嗎?自己的臉皮啥時候竟變得這麼薄了?
“叫你們主管出來!為什麼我們住不了高等艙!”
“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個解釋,我就把你們這座飛機拆了!”
“不要碰我,你們知道我男朋友是誰嗎?”
“……”
嘈嘈雜雜的聲音響起,把陷入自我鄙視中的安曉嫻拉了回來,極不情願的往前方看去,竟然驚訝的發現,前方的一條道已經被人群堵的水洩不通。
雖然看不見裡面到底是個什麼場景,但在那魔音貫耳的罵聲中,安曉嫻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苗頭,無非是所謂的刁蠻客人破罵總機人員,瞭然一笑,原準備繼續縮回頭,裝烏龜的某人,被忽然一聲低沉的音調震住了,愣在原地,身體僵硬。
“怎麼回事?”從機艙走進來的黑衣男人眉頭皺成了川子,好看的眉毛倒豎,渾身下冷意襲人。
領班的空姐顫顫巍巍的解釋道:“是這樣的先生,高等艙出來點問題,所以想請您和這位小姐先在商務艙坐下,您的損失,我們公司一定會雙倍賠償!”
“雙倍賠償?我們不稀罕!”安菁菁滿是不屑嚷道,對著男人,又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柏,他們欺負我!”
原本以為男人會像無數次安慰自己般,狠狠的把那些低*的貧民狠狠的罵幾句,不料卻看見男人眼角冷意更勝,額頭的川子下陷,宛如一道尖刻的印痕。
“好了!商務艙就商務艙,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甩手,一把扶開女人靠過來的嬌軀,男人的聲音充滿不耐。大步衝破人群,向前方走去。
安菁菁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猶自發麻的手肘,心中有股淡淡的不安,失去男人的溫柔,讓她有股置身地獄的預感。
機艙內昏黃的燈光打在黑衣男人冷峻的臉上,卻怎麼也不能融化那冰山噴發的冷意。安曉嫻靜靜的看著,視線在快要移開的那一刻,正好與衝出人群的男人對視,一年後第三次視線相交,男人的眼神意外的沒有漠然,而是複雜的情緒和驚慌的感覺。
儘管心中詫異有餘,安曉嫻仍是快速的別過頭,視線移開,沒有看見男人茫然無助猶如落盡大海的螞蟻般,無辜複雜的眼神。
正文 滾!(三更)
安曉嫻靜靜的坐在寬大的靠椅上,閉上雙眼,感覺身上如芒在刺,一前一後的視線,一個來 自'霸*氣*書*庫'宇哥哥,一個卻是那人。
她不明白,君柏天到底想幹什麼,之前不是明明一副不待見她的樣子嗎?現在為何又死盯著她不放,奇 怪{炫;書;網}的男人,永遠自以為是,以自己為中心,既然放開就乾脆的不聞不問,何必又再次出現糾結複雜的眼神,難道就真的認定了她安曉嫻的心是水做的,戳不穿,丟掉。任意踐踏後,還是會流動?tmd,他君柏天把她安曉嫻當成什麼人了?賣笑裝鱉的妓女?
想於此,安曉嫻的心猛然抽,搐了一下,而後是遍滿心底的悲哀和傷痛,這個男人,畢竟是她愛過的啊!這個男人畢竟是她這輩子最深刻的存在,無論是傷痛的,或是甜蜜的,都在腦海裡印下了最深的烙印,久久不能填平。
長舒一口氣,漸漸的平息雜亂的思緒,被前後夾擊的注視,讓她有一瞬間有想逃的*,睜開眼,視線在這一刻被沈宇的眼波攫住。
男人雙手交疊在膝蓋中,手指夾帶著一根菸,靜靜的望進安曉嫻的眼底。神情變幻莫測。
不知道怎麼回事,安曉嫻覺得此刻她能讀懂男人眼底的內容。那雙溫潤的眼眸染上淡淡的哀愁,纖長的手指夾帶著煙棒,卻並不放入嘴裡,只是無意識的轉動,早已洩露出男人
此刻的煩亂和若有若無的絕望。
她瞭解沈宇,沈宇何嘗不瞭解她?她每每見到君柏天那男人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流露出驚慌,不自覺的溢位愛戀,總會不自覺的仇恨。可是殊不知,仇恨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