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幫任何人,我只是就事論事。”藍仕德一點也沒有被那子良的怒氣嚇到,他直勾勾地在視著好友的眼睛。
“好……”最後,那子良點了點頭,“你深明大義、公正無私,我只是個公私不分的無理之徒。”
說完,那子良忿忿不平地轉身就走。
“總經理……”
藍仕德閉上眼搖搖頭,並伸手阻止邱苓的發言。
“江先生,非常抱歉讓你看到這種場面,我想何風的設計我們下次再討論吧。”
“也……也好。”楊蕙瑜無奈地抿了抿雙唇。
看見江宇清露出一臉的不知所措,那委屈的模樣隱隱地牽動了藍仕德的情緒,他不由自主地來到江宇清身邊,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肩膀好小呀!
“真是對不起。”楊蕙瑜低下頭道歉。
她的聲音讓藍仕德一下子回了神,他自覺失態,趕緊收回了手,兩隻手移到身後,故作輕鬆的交握著。
“你別放在心上。”
“可是,因為我害得你們吵架了。”
“不只是因為你。”藍仕德溫柔地回答。看著他難過的神情、糾緊的雙眉,他心生不忍,甚至還有股衝動,想伸手抹去他眉間的困擾。
不對!這是不對的!
藍仕德警覺地讓自己立刻清醒。
他是個男人,他是個男人哪!
“邱秘書,麻煩你送江先生出去吧。”藍仕德心不在焉地退了開來,拉開和江宇清之間的距離。
邱苓應了一聲,默默地帶著楊蕙瑜離開會議室。
看著那垂頭喪氣的背影,藍仕德又起了一陣莫名的悸動,他困擾地別過頭去,不再看那背影。
待楊蕙瑜離去之後,藍仕德重重地坐到椅子上,煩惱地用左手用力地揉著眉心。
他是怎麼啦?
藍仕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卻怎麼也忘不了江宇清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楚楚可憐?
藍仕德又是一嘆。
幾分鐘之後,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藍仕德抬起頭一看。那子良有些尷尬地站在門口徘徊。
“這裡面沒有老虎,還不進來?”
“老虎是我,你是馴獸師,我怎麼敢進去?”話雖如此,那子良仍是邁開了腳步走近藍仕德。
“剛才……對不起,是我脾氣太沖了。”那子良坐到藍仕德對面,開口道歉。
“我還不瞭解你嗎?”
“可是我是真的為何風的事在氣他,只不過……邱苓的事佔一大部分原因。”
“我知道。”藍仕德知道自己也有了私心。
“不!你不知道。”那子良突然激動起來。“之前你不是要我去停車場看姓江的來了沒嗎?結果我一到電梯間,就看見他和邱苓一起在電梯裡,他那個樣子好像在求邱苓什麼事,我想一定是要求邱苓跟他重修舊好……那小子居然還哭了。”
“哭?”藍仕德不信。
“我沒騙你,剛出電梯的時候,他的眼睛又紅又腫,肯定是哭過了。”那子良不由又露出了嫌惡的臉色。
“不會吧?”藍仕德仍是有些不信。
“我看他滑頭得很,所以擔心邱苓又被他騙了。”
“邱苓有她自己的主張。”
“不過你剛剛幫那小子說話,實在太不夠朋友了。”那子良十分在意。
“你沒看到他被你吼得縮成一隻小羊一樣,再說,他還是應邀而來的客人。”儘管心虛,藍仕德仍是表現得理直氣壯。
“小羊?你形容得太離譜了,我看是按著羊皮的狼才對。”
“你對他的成見真的很深。”藍仕德的表情不甚愉快。
“是他讓人看了不順眼。”那子良仍是十分堅持。
藍仕德頗感無奈地笑了笑,接著便偕同那子良一起去看何風的情況。
※※※
楊蕙瑜在離開太亞之後,氣還沒喘一口就被勵雅芸急召回公司。
“發生什麼事了?你留了二十三通訊號給我。”一衝進公司,楊蕙瑜就被陳忠拎著去見勵雅芸。
“你去哪兒了?”勵雅芸仍是一如往常地冷淡。
“去太亞。”
“幹麼?”
“看何風的設計……”
楊蕙瑜據實以告,但是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勵雅芸就冷冰冰地指責她:
“要去大亞商量案子為什麼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