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榕樹下,不見不散。
“13點?”幸若水顧不得哭,驚呼一聲。“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沒時間了!我必須馬上出發!”
“我去開車!”鷹長空也知道時間緊急,轉身就衝了進去。
“不!”幸若水想拉住他,但他一閃身就進去了。不一會,拿著鑰匙出來。她急忙拉住他。
“長空,你讓我一個人去。上次古天策沒有出現,可能就是因為知道你們就在附近。我們不能再冒這個險了,那是兩條性命,我們不能拿性命來開玩笑!”
“那你呢?”鷹長空摟住她,生怕她就這麼離自己而去。
幸若水含著眼淚,努力對他笑笑。“你放心,古天策不會殺我的。長空,這是我們夫妻兩的事情,我們不能讓別人替我們受罪甚至丟了性命。讓我一個人去!”
鷹長空深深地看著她,良久沒有說話。
幸若水伸手去拿他手裡的車鑰匙。他抓著不放,只是盯著她看。“長空,我們沒有時間了,你讓我去吧。你放心,我會想辦法保護自己的。”
終於,鷹長空還是緩緩地鬆了手。“等著我,我一定會救你的!”
幸若水含著眼淚,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但是,你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記住,你若不在,我絕不獨活!”
跳上鷹長空的悍馬,幸若水發動車子,飛馳而去。到了這個時候,她反倒不害怕了。牢牢地把著方向盤,專注地看著前方,只想在約定的時間內趕到目的地。對於一旦落入古天策的手裡將會遭遇些什麼,她已經無暇去想了。
在快要到星海公園西門的時候,她從身上掏出那個小瓶子,把裡面的東西吞了下去。
吱呀一聲,炫目的悍馬停了下來。
幸若水沒有任何猶豫就走下車。
於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車子在她身邊噶然停下。車門拉開,她在眨眼間被架進了車子裡。
幸若水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有人一記手刀落在她的頸後,把她打暈了。
幸若水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跟上次被古箏綁架一樣,她醒來的時候是躺在地上的。身體雖然還有些軟,但不是上次被注射了那種藥劑之後的痠軟。
轉動腦袋,細細地打量著這個地方。地板,牆壁,天花板,都是木板的。這是個木屋,而且蓋了有一段日子了。木屋不大,也就一個房間那樣,有一張簡單的木桌子和兩把椅子。
這個時候屋裡只有她,沒別人。屋子沒有窗,只有門,此刻門開著。天還亮著,陽光燦爛。山裡特有的鳥叫蟲鳴不絕於耳。
幸若水緩緩地站起來,移動雙腿,小心地走出門口。待看到門外的一棵大樹下的人時,她的身體一震。
那個人靠在樹上,左腿伸得筆直,右腿曲起,右手自然的搭在膝蓋上。眼睛看著遠處,安安靜靜的,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讓人不由自主打顫的陰冷。是的,陰冷。
幸若水雖然只在影碟裡見過古天策,此刻也還沒看到他的正面,卻已經肯定這個人就是古天策。也只有這樣陰狠無良的人,才會有這種陰冷的氣質。
再看四周的環境,就會發現這木屋建在一個很巧妙的位置。它可以說是建立在一個類似於懸崖的位置,房子門外不遠處,就是萬丈懸崖。唯一通到外面的那條路,在房子的右側,只容一人走過,而且陡峭往上。這地勢,就算是放任逃跑,也會一不小心就摔個粉身碎骨。
“睡得還舒服嗎?”冷冷的聲音,帶著一種傲慢和邪魅。緩緩地,他轉過頭來,赫然就是古天策那張陰狠的臉。
其實,有一個古箏那樣的美人胚子妹妹,哥哥古天策的長相也是相當出眾的。只是他是個狠辣的人,渾身上下那種邪氣和陰毒,讓人下意識地覺得他長得很可怕。
幸若水怔了一下之後,就冷靜了下來。如今她已經身在虎狼窩裡,再害怕也是無補於事,倒不如冷靜下來。“你是古天策?”
心裡已經肯定了,她還是問一句。
古天策一挑眉,唇邊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讓他整個人有種琢磨不透的感覺。“怎麼?別人都覺得我跟小箏是一個模子出來的,難道你覺得我們不像?”
他一開口就提到古箏,幸若水就知道,古天策是開始算這筆賬了。“也許吧。對於一個沒有多少交集的人,我記得不多。”
古天策低低地笑,笑聲很是嚇人。“你不記得沒關係,鷹長空記得就可以了。欠債還錢,欠命還命,天經地義。他欠小箏的,欠我們古家的,遲早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