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機自己發的,所以得省著用。蒸米飯沒有電飯鍋什麼的,只有大鐵鍋裡裝水,用樹枝砍個支架,然後用盆子裝了米再泡上水,用柴禾架起來蒸。
人多,大大的一盆米飯,火又沒人看著,很容易夾生。
寧可之前在國外住了一段時間,跟一個華裔老太太學了古老的蒸米飯的方法,先用水把米煮開,在大米剛開始漲開還沒熟透的時候,撈出來放籠屜上蒸。
寧姑娘把這個辦法借鑑過來,幫徐師傅蒸米飯,果然很成功。軍隊用的大米都是純正的好米,雪白的米飯又松又軟,香噴噴的,不用什麼菜都叫人很有食慾。
做魚的時候寧可又強烈建議把魚剁成塊,先過了一遍油,又加蔥薑蒜燉,燉的時候放上白糖和醋。
雖然方法很簡單,但最起碼去了腥味,也有了油水。大鍋燉魚吃起來也蠻香。
這頓飯漢子們吃的虎虎生威,有個傢伙沒搶到更多的魚,跑去鍋邊把湯都劃拉進自己的飯盆裡,兌上點水直接喝了。
晚飯後,寧姑娘拽著一身青紫瘀傷的馬騏瞄了一眼童雲驍,問:“那個傢伙好拽啊。姐跟他說話都不理。”
“那個?”馬騏看了一眼正在洗飯盒的童雲驍,笑著舉起手,說道:“那個是非人類。自從來了咱們基地到現在,說過的話一共不超過這個數。要不是報數的時候他那嗓音還挺響亮,我還以為他是個啞巴呢。”
“這麼邪性?!”寧可又多看了童雲驍一眼。
“姐哎!咱們基地的人,哪有不邪性的?”馬騏揉著身上的淤青跟寧可倒苦水,“不邪性的人他就進不了咱們基地。”
“嗯?”寧可收回目光看著馬騏,忽然笑了:“這話沒錯。我看你就夠邪性,這身上跟開了顏料鋪似的,怎麼弄得啊?真是人才。”
“這個,您得問問我姐夫。”
“你姐夫?”寧可的大腦迅速運轉,忽然反應過來馬騏說的人是誰,於是伸出手指在他胳膊上最深的那塊顏色上戳了戳,咬牙道:“叫我看,你最欠打的就是這張嘴。”
“姐哎——”馬騏仰天哀嚎,看著他姐轉身離去的背影,長長的嘆息。
晚上寧姑娘當然不能睡帳篷。就算是把馬騏和羅小杰都感到學員的帳篷裡去睡,嚴肅也不樂意。洗刷什麼的也不方便呢。總不能讓寧姑娘穿著睡裙在外邊轉悠吧?那軍心得渙散成什麼樣啊?
於是嚴上校帶著寧姑娘去了船上。
是的,為了配合訓練,緊急處理某些事故,比如訓練受傷,急救什麼的,大隊配了一艘小型的醫療船過來,還有一名外科軍醫。
嚴肅拉著寧姑娘上了船,把軍醫唐宗趕去自己的營帳裡過夜,再把裡裡外外收拾了一下,給寧姑娘弄了個不錯的臥室。裡面有床給寧姑娘睡,外邊有桌椅,還有個小洗手間,洗浴齊備,還有洗漱用品。
嚴肅找出驅蚊液前前後後噴了一遍,又點了蚊香。
寧可洗了澡,換上睡裙跑到露天平臺上,在被水沖洗的乾乾淨淨的甲板上坐下來,看著夜色中的大海,捨不得睡覺。
嚴肅也把自己上上下下洗了一遍,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來。
見寧姑娘抱著膝頭坐在清涼如水的月光下,安靜的看著海面一動不動,便悄悄地走過去在她身後坐下來,岔開雙腿把人摟進懷裡,低下頭,親吻著她的耳垂,輕聲問道:“想什麼呢,這麼安靜。”
“沒想什麼。放空呢。”寧可偏了偏腦袋,躲開火熱的氣息,轉過臉來看著他,“你累不累?”
“不累。”嚴肅輕笑,“這有什麼好累的?還不如平時訓練的時候呢。”
“你們每天都這樣?”
“差不多吧。每天的訓練專案不一樣。但基本體能訓練每天都不能少。”
“那可真是辛苦。我只在這裡看了一天,就覺得很累了。”
“所以我就說,你是缺乏鍛鍊。”嚴肅的手臂鬆鬆的攬著寧可的腰,手指有意無意的在她腰腹上滑過,隔著柔軟的絲綢,撩撥起一陣陣的酥麻。
近在咫尺的臉,四目相接的眼底可以看到他慾望的誘惑,堅決中浮著淺淺的溫柔,如同扣住心尖的手,無力回絕,並隨著他的節奏陷入其中。
蹭過耳後的唇沿著下頜的輪廓掠過,最終淹沒在唇齒相貼的吻中。試探、安慰……輕柔的舔過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細緻的吻逗留在被吮得發熱的下唇,寧可本能的張開嘴,邀請般的抿過他溫熱的舌尖。
嚴肅低沉地笑了一聲,像是對寧姑娘羞澀相邀地鼓勵,撥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