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找過她?如果真的喜歡,又怎麼可以這樣的冷靜對著她?可是,如果不喜歡,又為什麼不放開手讓彼此都自由?
杜程予,你當初那樣任性的娶了我,而我又如此任性的選擇了離開,恰恰好,一次一次,彼此彼此罷了,我們不是扯平了麼,如今本該是彼此好好放手然後重新開始自己生活才對,可是為什麼,你又過來了?在我想要淡漠,想要把你忘記的時候,你怎麼能又這樣鎮定的走進我的生活,這樣殘忍的讓我痛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他就站在她面前,面對面的看著她,她也盯著他,她再一次的覺得遙遠,儘管是這樣的距離,還是覺得遙遠。
他仍是那樣輕輕的語調,彷彿什麼都盡在掌握,錦瑟突然並不想再聽到他的答案,手裡微微用力:“賀方回。”她的聲音很輕,“放開。”
賀方回一愣,下意識就鬆了手,錦瑟冷著臉,只覺得每說的一個字都帶著怒氣:“你們兩個要做什麼,我不管,但是,有什麼請你們自己解決,不要,千萬不要,再牽扯上我。”
上了樓,直接關掉手機,思思從房裡出來,怯怯的看著她很久,才問:“錦瑟,你在生氣麼?”
錦瑟轉頭:“思思,以後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賀方回了。”
思思一愣:“你怎麼知……”
“我不是傻子,”錦瑟笑,“他對我的喜好和生活都知之甚詳,自然是身邊有人告訴他。”
“錦瑟,”思思上前想要解釋,“我沒有……”
她並不想聽解釋,只是打斷她:“思思,如果喜歡他的話,你這樣,他又怎麼喜歡你?”
面前的女孩子猛地愣住,傻傻的看著她,錦瑟閉上眼,怎麼會不知道呢?怎麼能夠看不出來,她也是這樣,懷著一個人不敢表露,喜歡了這樣的久。因為知道,因為了解,所以以前不曾拆穿,可是,如今不可以了,賀方回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只是,卻並不是她想要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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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的時候便是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就算是撞上了,痛過了,也不想回頭,仍是固執的想看看牆的那面到底有什麼。
可是縱使要撞,也不要那樣卑微的去撞。並不是鬧彆扭,只是真的累,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的回應,不過是讓這樣的喜歡變得完全,可是,你所謂的成全卻不是我想要的那一份,那麼,請原諒我,我是到如今才知道,原來我也是貪心的。
洗了澡上床睡覺,看到賀方回的電話,錦瑟看著手機閃爍了很久,才嘆了口氣接起來:“喂?您好。”
電話那頭苦笑:“喬錦瑟,你非要這樣麼?”
錦瑟沉默,其實並沒有要找他麻煩或是挖苦他的意思,錦瑟只是覺得怕了,心裡懷著一個人,便不敢再去接受另一個了,除了冷漠以對的表明態度,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樣去做,她已經傷過了一個邵澎,再不敢去傷另一個賀方回了。
他對她向來照顧,她對這方面也遲鈍,思思說他喜歡她,她是真的以為是開玩笑並沒有當真的,總是覺得思思喜歡賀方回,自然覺得賀方回對她特殊,她以為思思不過是亂吃飛醋罷了。
以前和賀方回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常常吃的是川菜,那時候想,他倒是不錯,知道她喜歡這一口,便讓著她,她以前覺得,他並不愛吃辣的,每每點菜的時候都要交代:“辣椒少放些。”
她那時候笑話他:“不能吃辣就算了唄,沒人笑你。”他似乎喜歡做一切可以擺脫他有一張正太臉的事情,就連吃辣她都覺得是這樣,有的時候笑完了就安慰他:“沒事,不能吃辣就算了,長得嫩也不是你的錯。”
他往往不予置評,冷冷的撇她一眼。
後來才知道不是,有一次在家館子裡碰上個有個性的大廚,死活不肯少放辣椒,端上個味道十足的菜餚:“怎麼?吃川菜還少放辣椒?沒了麻辣,那還叫川菜麼!”
她還正在暗自佩服這位掌廚的大叔相當有個性,那邊賀方回已經把一盤地道的辣子吃了一半,一張白嫩的正太臉上倒是泛起紅雲,唇也給刺激的成了眼紅色,卻仍是不驚不惱,連汗都沒出幾滴,她是真的給他驚到:“你這麼能吃辣?”
他抬都不抬頭,突然變得如此淡定:“嗯,我是四川人。”
她才真的奇怪:“那你怎麼每次還要少放辣椒?”
他這才看她一眼:“腸胃不好的人還要吃辣的刺激麼?”
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腸胃不好,想想不對,似乎他說的腸胃不好的那個人是她。其實當時挺感動的,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