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只是知道原來他竟是這樣照顧她,以至於後來對著他的時候,也就愈發的肆無忌憚。
現在想想才不對勁,照顧人照顧到這個份兒上,本來就不是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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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年華誰與度by百寐笙(12、番外)
如今再想清楚,日日和她一起住著的,也不過就是思思。平日裡覺得她對著賀方回有那麼些意思,卻不想她竟是這樣的傻,喜歡著不說出來也就罷了,還把情敵的情報給彙報上去了。
錦瑟在床上翻了個身:“嗯,我沒想怎麼樣啊。”
賀方回在那頭嘆氣:“喬錦瑟,我們談談好不好?”
錦瑟無奈:“老大,談什麼呢?”轉而輕輕笑出來:“你今天真是嚇到我了。”
他只是沉默了,相處了這麼些日子,錦瑟的性子他也瞭解,她這樣的固執,在她還沒有要接受他的感情的時候,他竟然說出來了,那麼結局只有一個,她連考慮都不會有,定然是否決的。
可是怎麼辦呢,並不想自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的惴惴不安,可是實在是忍不住,還是打了電話,聽見她似乎陌生了的聲音,才突然覺得錯了,他太過心急,有些人,是要用文火慢慢的熬開的。
電話裡只聽得到彼此呼吸的聲音,錦瑟忍不住開口:“老大,睡覺吧。我掛了啊。”
“好。”賀方回回應,按下掛機鍵的時候,她彷彿還聽見他輕輕嘆氣的聲音。
只是今天夜裡註定不會安靜,眼看著快要睡過去,手機不依依繞的震起來,拿了電話,睡意正濃的時候,看也不看來顯,接了就放在耳朵邊上:“你好哪位……”
實在是不愉快睡得正有味道的時候被吵醒,聲音裡都是呢喃拖著音,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清楚,並沒有得到回應,錦瑟又問了句:“哪位?”
那邊才傳來對方好聽的聲音:“小錦。”聲音清晰簡單而不露一絲情緒。
突然就這麼清醒了,腦裡像有根神經崩斷了一樣清晰的痛楚,對著電話下意識地呢喃:“杜程予……”
那邊輕輕的應:“嗯,睡了?”
她忽然眼淚就從眼角滑下來,一直從太陽穴流下去,隱沒在了枕頭裡,她的聖藥裡都透著溼意:“杜程予……”
他在那頭聽見她哭了,似乎有一點著急,他的聲音比往常都要溫柔:“小錦,小錦,怎麼了麼?小錦?”
她終於忍不住,張嘴哭得這樣傷心,對著電話吼過去:“杜程予,不要對我好了!不要這樣溫柔了!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他似乎並沒有想到她會這樣,一時愣住,聽見她哭了許久,才喚她:“小錦……”
她仍然在哭:“杜程予……杜程予……不要再對我好了……不要再溫柔了……我受不了的,我受不了的……我討厭你……童言你對我的忽冷忽熱……討厭你心裡喜歡別人!我這難道討厭,杜程予……我會當真的,我會當真的,你對我的好……我會當真的……”
她的聲音裡已經透著絕望了:“不要說喜歡我,你哪裡喜歡我?我已經,不能夠相信了……杜程予,我要的,你給不了!不要對我好了……我會當真的……可是,我已經這樣害怕了……”
她哭了很久,一直哭一直哭,好像要把身上的眼淚全部流乾淨,從一開始的歇斯底里,到後來的像是被撕扯著痛的啜泣,一直至最後只剩下無聲的流淚,他並不知道,原來她竟是這樣的傷心,杜程予愣愣的拿著電話,聽著那頭錦瑟的哭聲,只是想緊緊的抱著她,卻又無能為力,她沒有等他回話,只是一直哭一直說,似乎已經憋了這樣久,終於在今天說出來,他沒有把電話掛掉,只是聽著,也不曾說話,她一直在抽泣,漸漸聲音小了,他才試探性的問了句:“小錦?”
並沒有人回答他,他才掛了電話。轉身起床,知道今天定是如何也睡不著了。
第二天是思思喚著才起床的,她有些擔心:“錦瑟,這麼久了,這可是第一次見你睡過時間。”
錦瑟坐起來搖搖頭:“沒事。”進了浴室才知道思思為什麼這樣的擔憂,鏡子裡的那個人,雙眼紅腫,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嘴唇也是乾巴巴的,長長的頭髮都揉在一起,連她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在浴室裡窩了很久,洗了頭洗了澡,抹了淡妝,打理了很久,鏡子裡的人才似乎有了一點精神了。
中午快要下班的時候,突然想起該和肖婆婆通個電話,來這裡這麼久,似乎也就是在過年初二的時候打過電話拜年問候,如今這樣久不曾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