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的六神花露水,凜冽又涼爽的親膚觸感,所有癢疼都消失不見,只剩清涼的夜色裡混著夜來香的清爽氣味。從此,這便是她整個童年夏季裡全部的記憶。
“醒了?還難受嗎?”從子衿已經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望著她。
凌泣剛還沉浸在思緒裡,遲鈍著沒有回答。
從子衿倒是放下心來,她腿上的紅斑已褪得差不多。他移身坐到她跟前,眸子裡是那片深海的顏色,“黃酒加海鮮過敏,你自己都不知道嗎?”語氣裡有輕微的責怪,彷彿還有其他什麼,可是誰也沒有深入探究。
啊?凌泣醒神過來,她從來沒有海鮮過敏的經歷。為了防止上醫院,平日裡凌泣都把自己的體質研究得透,飲食作息也自有一套適合她的方法,也許真是沒有發掘到的另一個禁忌——黃酒遇海鮮。
“餓不餓?”
從子衿看她沒有答話,索性拿起了床頭的電話,“熬一份粥,甜粥,放點……”
凌泣反應過來,急急的扣住了電話,有點尷尬,“我不餓。”
其實,晚上的酒還泛在胃裡澀意難捱,有其他填充物當然最好不過。只是這麼大半夜的未免太麻煩,又不是自己家,哪好意思這般大費周章。
從子衿也沒有堅持,幫凌泣倒了杯溫水,送到她手上。她一股腦的全數灌了進去,酒後就是易口乾,並且她還該死又遲鈍的回想起那個吻,愈加口乾舌燥。
從子衿移開被凌泣緊緊捏在手中的空杯子,指節都在泛白,她雙頰粉撲撲的,經過水分補充的雙唇紅潤飽滿,似是成熟的櫻桃,鮮嫩欲滴,但她卻咬著下唇不放,牙印壓出淡紅色的痕跡,她當然不知道,她這個難得緊張的舉動,在別人眼中更有著讓人想一親芳澤的致命誘惑。
於是,行動已經代替了想法,從子衿微微使勁松開凌泣的下巴,探身覆上她的雙唇。他纏綿貪婪的吸吮著,輾轉侵蝕般撬開她的貝齒,追隨著她躲避的香舌,漫開滿口的酒醇香,還混著她的蘭香一湧而上,讓人無法自拔。
隨而,從子衿溫熱的手遊走在凌泣的身上,所到之處均是縱火一片。凌泣覺得她好像身處火海中,四處滾燙燃燒,想推開卻毫無力氣,她找不到支點,只能附著他隨著他,慢慢的陣陣顫慄,最終她沉淪在他眼中的深邃裡,任他肆意妄為。
昨日還是綠意綿綿,今晨卻多了分黃色,果然是金秋十月,分割線那麼明顯。窗外,秋風瑟瑟,偶爾有黃葉不堪負荷抖落飛旋而下,青筋猶在,只是韌勁不足抵抗自然的規律,歸於塵土。
屋內,卻是春/色/旖旎風光,不知多久沒有這麼無夢的沉眠。腰間仍橫亙著堅實的手臂,凌泣轉頭望著從子衿出神,他的側臉有很強辨識度,如雕塑般的五官,完美的線條,彷彿閉上雙眼都可臨摹出他的樣貌。何時開始對他了然於心,難道真應了凌眾那句“世界瞬息萬變”。
凌泣輕甩頭,準備起身,卻早已被人扣住手腕,從子衿的聲音清爽磁性,完全沒有鬆散的睡意,“上哪兒去啊?”
從子衿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莫名焦急的光芒,隨即恢復正常,手依然沒有鬆開的意思。
凌泣卻有些惱了,冷笑道,“去拿毛巾,準備把你勒死。”
看他裝睡,每次都裝睡,難不成想看她做出什麼愚蠢的舉動以好滿足他的好奇嗎?幸好,她沒中他的圈套,要是剛剛真被色相誘惑做出什麼悔恨終生之事,豈不是更愚昧。
從子衿稍微被凌泣的表情一閃,立刻笑開,眼裡嘴角全是笑意,饒是暢快。好像還意猶未盡,伏在她的頸窩裡繼續作亂。
從未見過從子衿這樣開懷的笑,凌泣惱怒的推開他。從子衿不敢再大笑,只是憋著笑全身抖動。他那鬍渣若有似無紮在她凝脂般的頸後肌膚,奇癢無比。
許久之後,沒有了動靜,凌泣想方設法起身,卻始終被他箍住身子,動彈不得。
凌泣用微乎其微的聲音哀嘆道,“我餓了。”
又是很久,久到凌泣以為他肯定聽不到,鐵定睡過去的時候,從子衿卻忽然憤然起身,獨自進了洗手間。
凌泣洗臉的時候,突然從子衿又伏在她耳邊一本正經說,“其實我想吃你。”
淡然似凌泣,從未這樣惱羞,什麼人啊,她惡狠狠瞪他一眼後,埋下頭去。只不過任冰涼的水怎麼都澆不涼她臉上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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