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彷彿棲息在菩提樹下享受著穿過樹葉的稀疏陽光。清晨盼朝陽,黃昏追落日,時間慢了下來,悄悄消逝,連秒針也只是悠閒地在走貓步,踱去多少煩躁。
傍晚,吃過晚飯後,凌泣鍾愛散步,平日城市裡烏煙瘴氣,她未能達成所願。這是家鄉的習慣,彷彿飯後這段時光最美妙,親人朋友間話語不多,閒散而毫無目的的走走停停,那一輩子的時光就在這樣的恬淡中品嚐執手的恩情。
從子衿的電話不合時宜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就按掉了,繼續持著凌泣的手,貼近得可以彼此復刻掌紋。可對方繼續執著地連環call,凌泣給了從子衿一個眼神讓他接起來,這幾天他電話倒是平靜無幾,好像是真給自己放了假,陪著她四處閒逛。
從子衿接起電話後,凌泣不著痕跡地要掙脫他的手,之前大家不熟悉沒想過有什麼交集的時候,她倒是泰然地聽著他講電話,雖然也並沒有在意內容。但現在,她反而不想在場,像是要表明立場不想過問。
從子衿只是“嗯”了一聲後,稍加力握緊她的手,還借力把她帶往身邊帶,生怕跑了去般。凌泣不想做無用功的掙扎,又不想旁聽他電話,便自顧欣賞景色。
海邊搭起了舞臺,喧鬧熱烈,應該是旅行社的人在搞海邊晚會,旁邊還點起了團團篝火,猩紅的火光隨著海風四處飄散開來,在暗夜裡耀眼奪目。歡樂的人群圍坐成團,歡歌笑語,縱使遠離在外,都能感受到他們的喜悅。
許久,沒聽到身旁的聲響,凌泣回首看從子衿的時候,他正望著她,也不知看了多久,電話還未斷,只聽他應了一句“好”,才從容地將電話收起。
仍在漫無目的地走著,被從子衿帶到另一家酒店前,沒有方向感的凌泣才恍然發覺不對,不是來時的路。
凌泣疑惑的盯著他說,“不是剛吃過晚飯嗎?”
從子衿看她一眼,漫不經心道,“吃過就不能再吃夜宵嗎?”
不到一個小時前,剛在酒店裡海鮮豪宴享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