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準備和他共走人生?

我這樣想的時候,就決定找個機會向他闡明心跡,因為我可以想像他不說心跡只是因為他覺自己是殘疾人,不配我,怕出口後,為我的未來帶去太多沉重。只能由我來出口了,我要堅定地告訴他,我愛上他了,要跟他永遠在一起。

可是,自從‘鹿鳴澗’一別,接連數日,古淨塵都不曾去海邊。有時我從早上一直徘徊到夜色降臨,他也不曾出現。我悔過自己的粗心,竟然沒有把他的住址和電話要出來,其實我問過,但他說他的住處不定,經常會到外地去辦事,儘管相識後他幾乎沒有缺席過和我的約會。而且許久以來我們都是不期相遇,刻意的事情對我們來說也實在顯得沒必要。他生病了嗎?我這樣不休地問自己,還是他從此後就再不見我?想到後者,我的心都要碎了,慌忙制止這種愚蠢的設想,並強迫自己去回憶那些歡樂的情節,可是那些情節竟也不覺地掛滿了憂傷的淚滴——我的世界開始下雨了。我要唱的歌直到今天還沒有唱出。

每一天我總在調理樂器的絃索。

時間還沒有到來,歌詞也未曾填好;只有願望的痛苦在我心中。

花蕊還沒有到來;只有風從旁嘆息走過。

我沒有看見他的臉,也沒有聽見他的聲音;我只聽見他輕躡的足音,從我房前路上走過。

悠長的一天消磨在為他在地上鋪設座位;但是燈火還沒有亮,我不能請他進來。

我生活在和他相會的冀望中,但這相會的日子還沒有到來。

泰戈爾大師是我的知音,他的詩歌說中了我所有的心情。我寫下了許多書信和詩句,最後卻不得不一一毀掉,因為這些信根本是些無法投寄的信。夥伴們都發現了我的不尋常,他們問我是為什麼,而我實在是無從訴說,我想,他們一定會覺得我是在做一個夢,一個由我的意志虛擬的,荒誕的夢。

漫長的思念使我深味了迷惘和痛苦的含義,雖然我相信我所瞭解的古淨塵是一個高尚的人,但我還記得他的話:藍色代表艱澀,它在告訴人們不要輕易採摘。難道我們的故事真的是枚青澀的果實,總有一天它要像一枚風中樹葉般飄落無蹤嗎?我在問自己,也在問我的夥伴。

聽說我喜 歡'炫。書。網'了一個人,葛矜他們都有些跌眼鏡,因為許久以來,我表現得那樣孤獨,雖然每天都有幾個小時看不見我,可我的臉上從來就沒閃現過愛情這樣的東西。所以,他們都覺得我所說的喜 歡'炫。書。網'一個人,很可能是我的自戀,再不,就是那個人見我像一個夢娃娃,存心跟我逗著玩的,他們認為我像是一個一旦墜入所謂愛的羅網便無以自拔的人。他們都沒見過古淨塵,更不知道他是個殘疾人,所以他們這樣揣度古淨塵我也無法怪他們。

傅箏是新近才體會到愛情滋味的人,所以她問我:三姐,你能不能把你現在想他的感覺告訴我?

我說我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

燕善茁立即說,完了,你連感覺都沒有,那肯定是你自己的問題,也許,那個人根本沒有對你有情過,但你被他的眼神兒或別的什麼身體語言給搞迷糊了,因為你每天都在心裡加深你的想像,所以,後來你就認為你愛上了這個人。

真是胡言亂語,章憶荷說,你看我們三兒像那種弱智的人嗎?你這種別腳心理醫生去大街上擺個攤子,閉上眼睛,當算命先生還行,對於我們三兒的心理,你不懂。我倒認為,三兒和那個人之間是有感情的,只是那個人他心思太重了,因此,他可能對我們三兒愛得越深越是表現得冷漠,甚至逃避。

我對章憶荷笑了笑說,二姐,我最愛聽你的說法,我也覺得他是這樣的。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也應該給三兒一個準話呀,比方說,我喜 歡'炫。書。網'你,或者,我不喜 歡'炫。書。網'你。葛矜說。

那樣不是太容易傷人了嗎?蘇楠說。

但總比這樣一語不發好吧?朱楊說,男人不坦蕩還叫什麼男人!

你就坦蕩?傅箏說,你和我們二姐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我們二姐還是孤家寡人?

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朱楊衝傅箏直瞪眼:我這不是一直在努力嗎?

三兒,男人都是很壞的,燕善茁說,小心上當。記著,他把你賣了別幫他數錢,讓我對付他!

如果平日聽到這樣的玩笑,我一定會開心一陣兒,但是此刻感覺燕善茁是那麼討厭!我氣惱地背轉身子不理他。

可是他又湊到我對面,打量了我半天說,三兒,我發現你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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