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4)

我整整消沉了近一個月。我是生活在谷底的人啦,我常常這樣想。無邊的苦楚霧一樣瀰漫了我身心,於是,試答辯的日子來了,我以優異的成績為這段人生劃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閒下來的一段日子依然會追念往昔,我也仍然每天如約地到海邊去期待,但是所有的期待都是空的,淚水總是那樣豐富,致使我更加置信怡紅公子話:女孩是水做的。只可惜,身邊再也沒有泥捏的男人讓我的淚水沖垮骨架了。7

在學院裡最後的時光就用來等候頒發畢業證。章憶荷建議大家作一次畢業之旅。於是,傅箏透過爸爸的關係,約好了一輛麵包車,載著我們到郊外的‘紅頂山’去遊玩。‘紅頂山’美就美在山頂有一座燈塔,可以照耀海上歸來的航船,而且,山上怪石嶙峋,石上佈滿了古老的浮雕、壁刻。

踏上登山的路,忽然被一位中年婦女攔住,原來這裡是‘怪坡’。她問我們願不願意試試‘怪坡’怪在哪裡。男孩子們立即蜂擁而上,證明‘怪破’怪在‘上坡容易下坡難’。上坡的時候,可以不旋轉腳踏板,車子卻會‘勇往直前’;而下坡時如果不旋轉腳踏板就會摔倒。燕善茁就摔了一回,原因是他吹牛說他祖輩都修理地球,對於地球他們有手腕,什麼怪坡,都是商人們編出來的謊言,難道同一個地球上會有不同的地況嗎?

夥伴們歡愉的樣子使我不由思念起古淨塵。這些日子忙於畢業的事,幾乎無法安靜地懷念他。但是此刻,夏陽熱熱地,山上的樹木和山岩蒼翠與嶙峋彼此呼應,歡樂的夥伴們把夏日推向了高潮,我孤獨的心情能不感傷?假如他不是那麼匆促而莫名地別離,也許我會和夥伴們一樣歡樂吧?

一個人想什麼呢?蘇楠走過來問我。

想水中的月亮,我幽幽地。

不是吧?蘇楠觀察了我有一會兒:現在天是晌午,只有太陽哪有月色?分明是你又在想念一個人。說說吧,有什麼煩惱沒準蘇哥幫得了你?

我笑了,說:蘇哥,你跟大姐合好了?幫我?我還想幫你呢!

他不好意思地抓抓頭:我倆折中了意見,我先回西寧幹一段,等到稍有積累,就到她那發展。

那不是太遙遙無期?我隱隱為葛矜擔心,不知道面前這個男孩子是不是真的有恆心和意志為愛情輾轉。

誰讓我們走到了一起?蘇楠說,古詩不是有‘上邪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冬雷陣陣夏雨雪,乃敢與君絕?’

真的嗎?我‘認真’地打量了一次蘇楠,他的樣子倒是蠻真誠的。我倒希望你和大寶貝象焦仲卿和劉蘭芝,不能今生同行,即使化作孔雀也在一起,那麼我就可以常常去你們家做客了,我說。

謝謝你的希望,蘇楠說,不過,你總該向關心你的人啟開心靈的窗戶吧——把傷心事說出來?我的窗戶受了傷,你將只能看見玻璃的碎片,除非你告訴我,你是高明的工匠,能讓破鏡重圓。

這我可不敢承諾,三兒,蘇楠拍拍我的肩:別想那些事吧,雪萊不是說,過去屬於死神,和死神要索太沒勁了,重視現在和未來吧,我們還希望有一天讀你的小 說'炫&書&網'呢。

我點點頭。

章憶荷跟朱楊走在隊伍前面,突然,她發現新大陸一樣叫起來:快來看,這棵松樹一半枯了,另一半卻還活著!

我認得那是‘不老松’。

我要上去瞧瞧,章憶荷說著,攀上了樹。

別摔下來!朱楊在她的下面張著雙臂左右前後地騰移,唯恐她有失足的樣子。

摔不了!章憶荷得意地:哎,膽小鬼,你敢上來嗎?敢嗎?

朱楊說,我家一直住在市裡,不會爬樹。

爬樹還用學嗎?章憶荷說,一看你就是老外,我小時候爬樹可厲害了,今天我要給大家露一手。說著,她就向上爬。

哎,你小心讓管理員看到,那樣會被罰款的。朱楊說。

啊?管理員,在哪?章憶荷一驚,突然,她腳一滑,就真的直墜下來。夥伴們都嚇呆了。豈料,她的身子剛好落到朱楊懷裡,兩個人藉著慣性一齊滾倒在旁邊的松針上,看來松針軟軟得很舒服,他們既不曾流血,也沒有喊疼。好半天,章憶荷才大叫大嚷掙扎著要朱楊放人。朱楊卻不緊不慢地說,這回你可跑不掉了。他又回頭對我們這些錯愕著雙眼的‘觀眾’說,你們的亮度是不是太大了?

啊,對!當然!燕善茁第一個醒悟過來,笑嘻嘻地說,瞧你們,一個人二百五十度,還不快撤!然後趕鵝似地,他把我們‘驅逐’出朱楊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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