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問的時候,她分開了話題,說她只是看到了一件不該看到的事,不知道怎樣做才不高興的。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做吧,我一向不喜 歡'炫。書。網'剖根問底。
可是,我覺得只有你能幫我解惑,傅箏固執地說,我說給你聽了,我就舒服了,不然我始終心裡彆扭。
我說,那你就說出來吧?
我回來的時候,看見大姐和蘇楠……你明白了吧?她指指劃劃的樣子令我忍俊不禁。
不就是KISS嗎?我笑出了聲音。
噓——她制止我:你說,二姐不是跟蘇哥很好嗎?怎麼大姐又……
好啦,福爾摩斯,我說,不就這點事嗎,說出來了就好,以後就裝糊塗,因為我們看到的也許只是表象呢?
可是我覺得蘇楠這樣是對不住大姐和二姐兩個人的。傅箏皺著眉說。
別皺眉,我說,那樣會變老的。我們應該活得象蛇一樣,永葆青春。
蛇怎麼就會永葆青春?傅箏果然被我轉移了注意力。
西方傳說裡說,蛇偷走了半人半神的吉爾伽美什的仙草,從此以後,每當遇見生老病死就蛇褪一次,所以,蛇永遠年青。
咳呀,我們上哪去弄仙草?
常常給心情放假唄,不要想過多過雜的事。我說。
水凝,傅箏奇 怪{炫;書;網}地看看我:你是不是在修道呀。
我笑,我說,道在人心中,每個人都有的,但這個道未必就是道教裡的道。
傅箏搖搖頭:我書讀得少,沒法理解。
雖然我表面上在和傅箏談著,心裡卻有些迷惑:兩個女孩子同時愛上一個男孩子,而這個男孩子似乎以為‘環肥燕瘦’各有可愛,這可真是一個難開的結。按說,葛矜柔弱,章憶荷堅強,應該是葛矜更適合蘇楠。但是,應該的未必會是現實……以章憶荷個性的灸烈,失去蘇楠,她一定會傷心透頂一陣。因為她已經泛舟愛情海了,這是有目共睹的,這種情形下,讓她回航,可能太難了。
你在想什麼?傅箏打斷我的思維說,皺眉頭會讓人變老,這是你剛才說的。你知不知道我剛才還在生一個人的氣。
你也會跟人生氣?我搖搖頭:我沒有聽錯?
錯不了,傅箏氣鼓鼓地將頭靠在我肩上:好三姐,他和女朋友相聚呢!
所以你不快樂?我注視著她黯然的眼睛。
是,我不快樂,我氣惱!她說,可是,我們不過是好朋友嘛,這句話我在心底不知道背了多少遍了,可真的看見他們在一起,我心裡又亂七八糟的。
我想,你是不由自主地,於潛移默化中喜 歡'炫。書。網'上他了,我正色說。
啊?那麼我豈不是很慘?第三者?她的面孔滿是狼狽:告訴我,三姐,我該怎麼辦?你知道我的感受嗎?他和女朋友會見的剎那,我突然覺得過往種種是虛空,我不過是他路上一段小風景,當他的大風景,無所不在的大風景來了,他對我簡直是不屑一顧。
這些情懷我看我是愛莫能助了,我說,因為我不是你靈魂的救世主。
可是,我很難過,三姐,傅箏說著眼中湧出了淚水。
呵,又是愛情!我瞅著她的樣子輕輕嘆息:你究竟有多少魔力,竟使無情變為有情?使歡樂凍結成淚珠?箏箏,我捧起那張淚痕橫溢的臉,一種很宿命的情緒包繞了我,我一邊為她擦去淚水一邊說,也許那一句你該相信: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想象一下宇宙間更壯美的東西,比如海,比如山峰,你會發現,這個世界愛情和一切事物一樣,都只是宇宙間的一粒塵,像曲調的一個音符一樣。
不!傅箏搖頭:我知道我是誰,我這輩子或許只是一朵並不惹眼的小花,我平凡地開著,需要平凡的陽光和水,愛情就是這種陽光和水,她對我很重要。
你或許可以用適當的方式證明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如果他的每一寸想望都是那個女孩子,我勸你退出這場‘戰爭’,越早越好,因為傷痛越深越難癒合。我說。
你是對的,三姐,傅箏拭了拭淚水說,但是我該怎樣來試他呢?8
一天晚上,我打來洗漱水,哼著歌正上樓去,章憶荷就在樓下大叫我的名字,惶惶地跑下樓去,還沒有站穩狂奔的腳,她就說…,三兒呀,你有麻煩了!
我有麻煩?我非 常(炫…書…網)吃驚。
那個神秘的倪捷躺在門外的馬路上耍酒瘋呢,章憶荷說,他還嚷著要跟嫦娥乾杯。
倪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