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時多動動腦,就不會那麼衝動,更不會讓你從此離開我了。

你不要再說了,我有些為情所動,說,過去的一切就讓它去吧,現在我需要你幫我。

你說吧,只要我能使你忘記我的不風度,只要你開心。

我於是簡述了葛矜的情形,但我並沒有告訴他葛矜曾經墮胎的事。

交給我了,張若璧:我最善於治療別人的傷痕了。

真的?我驚訝地。

受過傷嘛 ,張若璧頗有含義地:我還能不能失而復得些什麼?

你一直不曾失去什麼,我說,我是塵埃你是宇宙,這兩者永遠無法相比擬。

就像,我乘這輛車而你卻不同行?他說。

但是,你卻和她同行,我指指車上的葛矜的模糊身影。祝你一路平安!我說。

好吧,張若璧說,我也祝福你,可你千萬要記住,你不是塵埃,你才是真的宇宙,因為你的心可海納百川。

張若璧登上Bus。

雨越下越急越大。我的心裡卻很平和,因為在這次的邂逅裡,我讀出了知己友人們心目中的我,他們從不曾輕看我,我就更加要珍惜我的存在。

返回家中的時候,渾身都溼透了,媽媽遞了毛巾給我,她已不再哭。她告訴我,因為奶奶的贍養費一事,這幾天裡法庭將傳訊爸爸和大伯、三叔、四叔。所以爸爸很憂慮。加之爸爸的廠一直不知鹿死誰手,他的發脾氣也是有可原的。

我勸媽媽不要為爸爸擔心,因為車到山前必有路。至於我自己的路,我覺得目前我無論有多好的機會也抓不住,因為沒有錢和門路,在這個小城我就該學會平淡,在平淡中尋找生機,而且我更加不想離開它而去外鄉闖蕩,我總感覺這裡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中牽絆著我,主宰著我的靈魂。13

章憶荷不久後打電話來說,她在礦裡終於因為沒有門路而沒有安排工作,所以她索性專心做起小生意,還不錯,生意蒸蒸日上,她又說,大學生做生意就是比沒文化的人技高一籌,因為可以既省力又多賺錢。她建議我也自己乾點什麼。我對她的建議只能抱以苦笑——我連半分錢都沒有,而且又實在沒有親友能夠借錢給我作生意,燕善茁倒是誠心要幫我,但他和傅箏的錢完全投在了當年的生意上了,所以我只有先替人打工,之後才可能會有所轉機。

我對爸爸、媽媽說,看來章憶荷的命運還不錯,既嫁如意郎君,又事業如火。

你也該想想終身大事了。爸爸嘆息說,二十四、五歲了。

我的終身大事就是幫你們還了債務,然後有自己的事業,我說。

這孩子!媽媽嗔怪地:你知道嗎?你爸已經決定擔任廠長了,上級也準可了,就是說,以後我們不必再愁沒地方賺錢花了。另外,你爸還打算辦一個分廠,增加收入。分廠由你老弟任廠長。

分廠是什麼廠?我有興趣地。

豬廠。爸爸說。

豬?我笑得腹痛:水淵也能養豬?

當然啦,媽媽說,你老弟一向耐心細緻,別說小小的豬,就算大象他也會喂得很肥。

媽媽學會吹牛了,我忍住笑說,那麼分廠什麼時候落成,我去剪綵!

你以為你是國家要員啊,下班後的水淵一進門就接茬說:我是為你著想,二十五歲的老姑娘了還嫁不出去,養幾頭豬賣了多置一點嫁妝,好讓姐夫早日進門。

原來老弟你這麼善良、這麼寬厚、這麼讓人感動、這麼……咳!我故意嘆了口氣:我一直以為你在擔心我吃掉了你的口糧,耽擱了你娶新娘呢。

小人之心!水淵‘憤憤’地說。

媽媽告訴我,爸爸說,他那天發脾氣是故意的,他見我自己都顧不了自己了,還要管葛矜,就為我著急,想來想去,他覺得不如刺激一下葛矜,看她能不能就此不再那樣胡思亂想,因為她看起來就是想過去的事和現實的事太多,一時間繫上了心結,要是有什麼事能令她沒空想了,也許她就會好起來。

我沒說什麼,事實上,葛矜是像爸爸所想的那樣,但我也曾經刺激過她,沒起過任何效果。但無論如何,我知道了爸爸不是有心那樣對我的朋友發脾氣的。

這時候,半輪古舊的月亮停泊在視窗。

月圓的時刻快些到來吧,我心禱唸說,我們一家人已經走過煉獄了,請指引我們去往平和與幸福吧。風中的琴1

……大寶貝兒,我對你是怎樣的,你會懂。所以如果我父母的做事方式使你不快樂,你要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他們以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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