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吧。”
母音沉默了一會,說:“今天讓我來開車吧。”
“也好,不過你這個馬路殺手可要慢慢開。”陸柏川下車,從駕駛位換到副駕駛位。
一路上,母音安靜地開著車,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柏川捉摸不透她在想什麼,打破沉默地問:“柏勳的情況怎麼樣?”
“還不錯。”母音簡短回。
陸柏川動了動嘴唇,又說:“之前那段時間,一直很忙,所以忽略了你,你不要記在心上。”
母音抿了一下唇,輕聲說:“嗯,我知道。”
陸柏川心裡隱隱不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今天的她看起來怪怪的……雖然她話語也輕柔,但是就是有種很冷很冷的感覺傳來……
母音滿腦子都是方才聽到的對話,臉繃得緊緊的,彷彿竭力壓抑某種情緒,不知不覺中,車速也開始加快。
陸柏川看出些許不對勁,出聲道:“音音,你開的太快了,慢一點。”
母音冷著臉,依舊保持那個速度,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音音!”陸柏川按著她的手,皺著說:“換我來開吧!”
母音把車停下,陸柏川下車,饒過車頭走到駕駛座的車門邊。
正要開門之時,母音突然從裡面鎖住,眸光復雜地深深看了他一眼,駕著車揚長而去。
她不是故意要做這種事,她是真的無法在面對陸柏川。
一想到這個男人一直在欺騙她,玩弄她的感情,她就無法直視他一眼。然而,她又深深地愛著他,所以又無法狠下心去恨他。
所以,和他多呆的每一秒,她都覺得是煎熬……
回到家,母音從冰箱裡拿出一大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這一喝,她一下子清醒了好多,所有的理智和自尊心都回來了。
困擾他這麼多天的問題終於在腦子裡形成一個清晰的答案:她受夠了,離婚。
很快,陸柏川就回來了,母音又哭了一場,眼睛腫的像個核桃,聽到他進門的腳步聲,她保持揹著身體的姿勢,沒有回頭。
陸柏川一進家門,就怒氣衝衝地走到她面前,冷聲說:“你什麼意思?”
母音把頭扭到一邊,不看他,淡淡說:“沒什麼意思,就是讓你嘗一下被人半路扔下的滋味。”
“你發什麼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陸柏川下意識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母音突然很用力地甩開他的手,她一向都是好脾氣的軟柿子,很少會發火,在他們婚後的相處過程中,都是陸柏川掌握主導權。
偶爾她有不高興的苗頭,陸柏川只要稍微哄兩句,她很快就會好。
所以這一次,看到她憤怒甚至帶一點憎恨的眼神,陸柏川感到陌生,也有些慌亂。
步步相逼
陸柏川摸到她臉上溼溼的液體,用力扳過她的身子,緊張地問道:“你哭了?”
母音的眼眶又紅又熱,聲音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陸柏川,你把我的當成了什麼,長期免費的暖床女人嗎?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我,欺騙我!你怎麼可以!”
陸柏川擰眉,“你為什麼這麼說?”
“尹菲菲和筱盈盈的事,我姑且不提,你和郝敏以前的舊情我也不算,但是你們現在算什麼?舊情復燃,還是藕斷絲連?”
陸柏川面色一凜,沉聲問:“你知道多少?”
母音死死盯著他,反問:“你又瞞著我多少?”
隔了半晌,陸柏川大概知道自己瞞不下去,終於鬆口承認:“沒錯,我以前愛過敏敏。”
母音一陣心寒,他承認了!
他喊那個女人“敏敏”,並且用了愛這個字眼。
她緊緊握拳,咬著唇努力讓自己鎮定,冷冷地說:“那現在,還愛嗎?”
“和她的感情是過去式,我現在只有你。”
“深深愛過的人,一定會在心裡留下痕跡。更何況,那個人你是連命都不顧奮力去救的。聽說,救援人員來的時候,根本都無法把你們分開,可見你有多護著她。”母音淚水再度不爭氣的滑落,她的指尖死死掐進手心,心微微抖著。
陸柏川目光一寒,“誰告訴你的?陸柏勳嗎?”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確這麼做的。”
陸柏川看到她受傷的眼神,心裡也不好受,聲音低沉地說:“當時,如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