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敷衍。兩人之間,常常有大段大段的沉默,是那種尷尬的沉默。
“嗯,去休息吧。要好好的。”他說,語氣平靜,但到底有寵溺的意味。
不知道怎的,聽到這一句,鼻子一酸,忽然有不好的預感,覺得有什麼正在迅速流走。
然而,她什麼都不能說,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事,沉默是最好的,。所以,她說:“好。”然後,率先掛了電話。
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這才覺得渾身力氣全部消失,於是重新仰面倒在床上。
午後的日頭太毒辣,風扇轉出的都是熱風,渾身大汗淋漓,像是在肆無忌憚的哭泣。
她躺了一會兒,終是睡不著,受不了這種炎熱,於是起身沐浴梳妝,換了一套比較的得體的棉布衣裙,打著傘去鎮口,叫了計程車往荷香渡老宅去。
八月天的鄉野,大片的稻穀金黃,有些已經收割,山野的綠也更加深。野花藤蘿搖綴,植物們在山野中獨自悠然,熱烈而安閒。
董家宅子在綠樹掩映中獨自肅穆,周圍那許多的竹籬小院、灰牆青瓦則是董家安然屹立的根系。她站在竹林之外,瞧著落滿竹葉的林間小徑,隱隱聽得竹林那邊有隱隱的人聲喧譁。她聽得出是本家的人,在為小槐的狀元宴努力。
原本,她應該沿著竹林小徑而上,繞過葡萄架子,進入董家老宅去招呼客人。可是,她忽然去別的地方。於是拐入另一條細碎石子鋪成的小路。這條小路是往山的最深處去的,因為通往董家的墓地,所以,整修得平整,鋪了細碎的石子。
八月天,路兩旁青灰的蓬蒿與香花的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