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現在就在樓上的vip包房,你如果想去的話,現在就可以過去。”
席宇冰慵懶地靠著沙發的靠背上,微抿著的唇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看他已經走到末路了,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都跟冷氏集團脫不開干係,各大銀行更是拒絕了給冷氏集團的資金支援,而且冷氏集團內部也不是很穩定,股票大跌導致其他的股東全都要撤資。你讓我給警方和經濟調查科的那些證據,我都已經用各種方法透露出去了,如果他們不太笨的話,應該很快就會將冷氏集團和冷家在a市的勢力連根拔起。”
“宇冰,我想我們還是喝酒吧!見他,我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輕輕地搖曳著杯中的暗紅色液體,迷離的眸光掠過一張張充滿了慾望的臉孔。
席宇冰微微一愣,隨即舉起杯,重金屬的音樂聲淹沒了玻璃杯輕微的碰撞聲,“阿錦,一切都會過去的。”什錦也有。
一飲而盡,起身,準備離開。
“於錦,這幾年你是不是一直都想著怎麼報復我?”冷雲揚朝著他走過來,狹長的丹鳳眼似笑非笑地凝著他。
瞳孔一縮,猛地衝到他的面前,一手抓住他的領結將他摁倒在沙發上,深邃的眼眸一閃而逝的陰鷙之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害死韓林?”
瞬間就有幾個人湊了上來,卻全都是席宇冰擋在了一旁,從錢包裡拿出一疊百元大鈔,“沒你們的事,全都走吧!”
那幾個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被於錦摁住的冷雲揚,最後目光落在那一疊百元大鈔上,嘿嘿笑了兩聲,接過錢就連忙離開了藍調。
“他?難道不該死嗎?”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笑意,似又是想起什麼,“對了,我記得他是風依然的前夫,我想,他死了,你應該高興才是。”
“冷雲揚,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掐死你。”手上的力道越發的大了起來,幽深的瞳孔就像是巨大的黑洞在冷雲揚的面前越放越大。
他冷笑著,“你掐死我的話,你也會死。”
“阿錦,你幹什麼!為了這樣的人渣你賠上自己值得嗎?趕緊給我鬆手。”席宇冰生怕出現什麼意外,連忙扳開他的手指。
“咳……咳咳……”冷雲揚捂著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著,一直到喘得上氣了,這才冷嘲熱諷地說道:“於錦,被女人甩得滋味不好受吧!十年前被許媛媛甩了,十年後又栽在同一個地方,其實你應該感謝我才對,要不然的話,你怎麼知道風依然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她愛的人一直都是韓林,是韓林……”
冷雲揚狂妄地大笑著,俊秀的容顏幾乎扭曲。揚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嘴角處,狠狠地跌倒在沙發上,那樣肆意的狂笑,刺痛了於錦的眼睛,心底隱藏的怒火被輕而易舉地挑起來。
“阿錦,算了,早晚會有人收拾他的。”席宇冰拉住風怒不已的他。
“冷雲揚,韓林的死,你會付出應有的代價。”冷冷地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藍調。
“喂!你等等啊!”席宇冰緊跟著追了出去。
潮溼的夜風迎面而來,夾雜著細密的雨霧,沾在面板上,有說不出的難受。
醫院裡,素白的牆壁和地磚在柔和的燈光下反耀著刺眼的光芒,門口上“急救中”這三個字一直亮著,一種緊張而又擔憂的氣氛緩緩地流淌在空氣裡。
“然然,醫生怎麼還沒出來?這都進去兩個多小時了。”文瀾不安地在長廊上走來走去,嘴裡不停地嘮叨著。
依然不由微微皺眉,心裡也是同樣的焦急,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出來,依舊故作鎮定,“阿姨,您別擔心,爸爸不會有事的,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
少年一直緊緊地挨著她,眼底卻是一片波瀾不驚的平靜,“然然姐,如果爸爸真的醒不來了,他是不是就會去天堂?”對於死亡,阿璃有自己的一套認識,他一直都覺得靈魂是不死不滅的,即使軀體已經沒有了生氣,可是靈魂卻依舊存在,存在了另外一個世界。
“爸爸會醒過來的。”依然堅定地說道。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風揚會真的離開,十歲那年,他只是遠行,過了很久之後他還會回來,可是這一次,卻是那樣的真實,她看著他昏迷不醒,看著生命的跡象在他的身上一點點的消失。
有護士從急救室走出來,卻又是匆匆的走過,什麼都沒有說。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沉悶的氣氛壓得她有些喘不過起來,眼睛一直都盯著亮著的“急救中”三個字,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