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界,也對這個本該是花心放電體卻一直是緋聞絕緣體的他,漸漸湧現出了一些無端的猜測,諸如他是同性戀者,性功能障礙者之類的。總之一個說的比一個更玄乎,更不堪入目。
然而最終將他推向崩潰邊緣的,還是今早的那份報告。
王博士對他進行了為期一年的細緻跟蹤觀察,就在今早為他擬定了一份治療報告。
王博士是他所見過醫術最為精湛的醫生,所以他是滿懷著希望的拿起了那份報告。
誰料結果,卻只有四個字:不治之症!
這難以啟齒的怪病,忽的就牽扯出了他記憶深處那最不願、最不想、也最害怕觸及的過往,頃刻間,就讓他連骨髓裡都沁滿了疼痛和哀傷。
他甩了甩頭,竭力的從那痛苦的回憶中掙脫了出來,嘴角掠過了一絲冷屑而又苦澀的笑意。
呵!做不成一個正常男人又如何?我段逸深這輩子,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過正常的人生!
這樣想著,他沉沉的吐了口氣,拿起電話,讓聲音仍舊顫抖著的秘書給他訂一張機票,可以飛去一個安靜寧然的角落好好呆一段時間的機票。
末了,又加上了一句。
“地方你幫我安排,但不要國外的。”
國外,他已經去膩了,反倒覺得國內才新鮮。況且他總覺得,國外的景色再美,自己始終也是個異鄉人。 現在他內心的疲憊和落寞,是有歸屬感般溫暖的地方才能撫平的。
而那樣的地方,往往不是出生的故土,就將是冥冥中那命運的歸途。
致命相遇1
遠離了鬧市的喧囂,段逸深悠然的享受著這份來自邊陲小鎮的愜意與寧靜。
羅平。
他再一次細細的念著這個小鎮的名字。
好淡然的地方,就和它的名字一般,平實無華。
要不是讓秘書幫他安排,他是決然不會想到遙遠的南方還有著這樣一份恬淡的風景。
此時恰逢油菜花盛開的季節,放眼望去,耀目的金黃,肆意綻放。
微微吹來一陣風,淡淡聞見一抹香……
偶爾會傳來“咔嚓—咔嚓———”的拍照聲。那是三三兩兩的遊人,想在這萬畝油菜花海中,留住一份難得的景緻。
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並不拍照。
他始終認為,眼睛,才是最好的相機。
最美的畫面,應該定格在腦海裡。
他就這樣走走停停,自顧自的欣賞著,倒也十分自得其樂。
然而就在不經意間,他瞥見了那個女孩,腳步,再也無法挪開。
*************************罪愛純深*************************
那女孩簇擁在金燦燦的油菜花海中,油菜花的枝椏,漫過了她纖細的腰際。
絲綢般順滑的髮絲隨著微風輕柔的飄擺,純白色的薄毛衣下,不停比比劃划著的手腕雪白凝霜。
她纖長柔嫩的手指在畫布上細細的勾勒著線條,神情專注。
臉頰有著這個年齡特有的淡淡圓潤,腮邊被三月間的溼熱蒸得暈染出自然的緋紅。
大大的眼睛水潤透亮,小巧略圓的鼻子下,秀氣而飽滿的嘴唇由於思考著如何下筆而不自覺的被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住。
在別人看來,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幅少女寫生的畫面。
然而段逸深卻被深深吸引了。
就在那麼一瞬,那麼短短的一瞬,他忽覺所有的悲傷,一下子,全然的消失了。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他感覺身體裡就連最微小的細胞,都開始莫名的顫抖起來。
世界,一下子就安靜得只剩下了他從未如此炙熱狂烈過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致命相遇2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歡快的歌聲之後,戴著高高小帽子的男孩幸福的吹滅了眼前的蠟燭。
“小傢伙,願望都不許就要吹滅蠟燭啦?”純雪捏了捏弟弟可愛的臉頰。
“願望要偷偷的許才靈嘛!才不告訴你呢!”小傢伙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你個小滑頭!”
小傢伙生氣的撅起了小嘴,“姐姐就知道捏人家臉,哼!禮物也不準備!姐姐對我一點也不好!”
“誰說我沒準備啊?諾!噹噹!”純雪變戲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