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爹是一六三的臺柱子,醫學院的博士生導師,是行內有名的內科專家。
小九所謂的滅絕級,是指李致遠看上的也是個博士生,他家家學源遠,老頭子帶的就是博士生,近水樓臺又是興趣相投,會看上他老頭子的學生,也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
所以梁盛林翻翻白眼:“我才沒你那麼無聊。”
俞訓生氣煞,換了個說詞:“那去看看他也行啊,他老頭子真是狠,他這才回來呢,就趕著排他過年值班,一個人守醫院,也怪冷清的。再說他回來你還沒去見過他吧?你住院的時候他沒少去陪你,就不興你去回回禮啊?”
這是哪門子的歪理?梁盛林哭笑不得,不過終是扭不過,到底還是被小九拖走了。
臨近過年,醫院裡人滿為患的情景有所改變,但病室裡還是住了許多危重的病人。
梁盛林在醫院住了兩個多月,住得走進去聞到那股味就心裡不舒服,下意識地就去摸了摸自己的腿。
李致遠等在內科大樓門前,一襲白大褂,長風玉立,風度翩翩。
俞訓生很妒嫉:明明這人身上也沒幾斤肉,偏偏看起來就沒他那麼顯瘦!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或者是看到了梁盛林的不自在,打過招呼後,李致遠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他曾經的傷腿,笑著問:“我也快下班了,要不我們就出去聊?”
俞訓生咋舌:“才四點就喊快要下班了?看來資本主義社會也沒徹底清洗你蛀蟲的本質嘛。”
李致遠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出去,是為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用資本主義的矛,來打造咱社會主義的盾。”
“嗤!”這一下,梁俞兩個都一同嗤他。
三人說說笑笑,到底還是進了內科室,李致遠解釋說,“要過年了,我手上也沒幾個病人,就一箇中風的危重些,但也已脫離生命危險了,剩下的就是慢慢調養。”說著說著三句話就不離本行,告誡他們兩個,“有時間,也要回去多看看你們家老頭老太,人年紀大了,中風來得又快又不及防。像是我手上這個病人,他女兒,自家老爹的身體狀況都不清楚,病發了還不在家,送過來的時候都只剩下半口氣了,還不知道恢復程度會怎樣。”
俞訓生駭笑:“老頭老太?你敢當我媽面這樣稱呼他,跟你急我和你說!”
“話也不是這樣說……”
李致遠還想再說,俞訓生就惱了,攤攤手說:“這人學醫又不是學哲學的,做人做得是越來越沒趣了……行了行了,曉得你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但我們都很好,不用你醫。”說著臉上就換了一臉的壞笑,湊近去賊皮兮兮地問,“你家滅絕師太呢?在哪呢,是不是也要拉出來遛一遛了?”
李致遠啞然:“又不是狗,還遛一遛?”臉上就有些無奈,看著梁盛林苦笑說,“這傢伙才是屬狗的吧?狗鼻子忒靈。”
“你就說,有沒有這個人吧。”俞訓生才不上他當,不依不饒地問。
梁盛林就說:“你還是滿足他好奇心吧,安舒去了西藏,他窮極無聊。”
“哇,這時候去西藏?”李致遠驚訝,“她那小身板受得住啊?”對著俞訓生豎起大拇指,“小九你不錯,竟然捨得讓你未婚妻受這種苦,果然是將官之子,心胸寬大。”
俞訓生生生給調侃得面無人色,一口氣卡在胸口,出不得,吐不得。
李致遠就衝梁盛林笑,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意味,彼此深知,只有俞訓生還不曉得,自己三言兩語就被這兩人給入了甕,出不來了,接下來的話題,就變成是他們兩個在教他怎麼把安舒追回來。
聊了一會,李致遠看看錶,說:“四點半了,我去病房轉一圈,你們等我會,馬上就走,今天我們好好聚會兒。”
看著他就要起身,好玩成性的俞訓生說:“哇哦,我是不是有些制服控?看你這衣服都蠻帥的嘛。要是我穿上,指不定更是帥得慘絕人寰。對吧,老五?”
梁盛林說:“你帥不帥得慘絕人寰我不知道,反正你這成語,用得挺慘絕人寰的。”
俞訓生渾沒感覺自己哪裡用錯了,湊到在鏡子面前(www。kanshuba。org)看書吧儀容的李致遠面前,沒皮沒臉地要求,“醫生,借兩套白大褂我們穿穿唄,也冒充冒充一下白衣天使。”
梁盛林對這個敬謝不敏,奈何俞訓生興味十足,非常自來熟地從門背後找了衣服出來硬要往他身上套。李致遠瞧他鬧得不像樣,就乾脆說,“一起去唄,正好你們也瞭解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