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他好像多少年沒有碰過女人了,飢渴得發瘋。整整一個晚上他幾乎沒有讓我休息,折騰了一次又一次……
清晨,我縮在床角。渾身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動彈,像在水裡泡久了,溺壞了。
他在我身後穿衣服,我轉身看他,“蕭勵灃,你為什麼不去找□?”我突然問。
他的臉冷得像堅冰,半晌才冷笑著說:“因為你是我老婆。”
如果我有力氣,真的很想衝上去把他撕裂。但是,我已經被他抽完了最後的一分精力,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說實話,我沒有膽量也沒有力量去和他抗衡。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自己的平凡渺小得可以讓他忘記我。
可是,惡夢終於又駕臨了。
重逢故人
楊總沒有再聯絡我們,鍾sir去找他,他卻避而不見。合同最後還是黃了!
我回到我二十平米的小房子裡,躺倒在床上後,眼淚就隨順著眼角流下來。我木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淚光裡,頂上的吸頂燈幻化成一個白色的魔障,無休無止的向我壓過來。後悔去了那個鬼城市。半年時間,我以為他已經把我忘記了,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任何聯絡。我總覺得等哪天他想起我來,也是讓我去辦離婚手續的時候。可是……
近來我一定是在走黴運,發生的事沒有如意的。先是幻想遇見琚毅,然後又碰到蕭勵灃……
我正悲不自勝的時候電話響了,“回來沒有,出來吃飯!”paul在那頭說。
“我沒力氣出來。”我的聲音沙啞中帶著哽咽。
“今兒我過生日!老徐和胖子都來了,快點!”paul壓低聲音說,“他們倆誰都不理誰,怪尷尬的!來吧!華山路的小肥羊。”他把電話給掛了。
我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決定去。誰叫我就這幾個哥們兒呢。
Paul是我客戶,是“裴生集團”市場部的經理,和我們雜誌有業務。一回生二回熟,加上他是個嗜酒如命的人,碰上我這個醉不倒的女人還不佩服得五體投地?於是,我們就成了哥們兒。他的妻子和兒子都在加拿大蹲移民監,這裡沒什麼親人。空下來總是拉著我吃飯喝酒。我的工資,在這座城市交個房租,吃個溫飽已經差不多了。他收入高,屬於金領,我也樂得混吃騙喝,改善一下生活水平。
老徐是paul的同學,一個話劇編劇。他編的話劇也就在一些小城市的劇場和大學的禮堂表演表演,收入極不穩定。三十大幾了也不找女朋友,他覺得現時的女子都太過俗氣,也談過兩個,最後都吹了。於是他越老越墮落,基本到了不修邊幅的地步。頭髮長到脖子,鬍子基本一週才剃那麼一回。
“房子沒有,車子沒有……我只有一顆火熱的心和永不言棄的追求!愛我的請留下,愛錢的請走人……”醉酒的時候老徐老愛叨唸他劇裡的臺詞。
我跨進“小肥羊”,paul向我招手。三個男人坐在靠窗的位子,胖子青著臉對著窗外,老徐在抽菸。
“胖哥哥,還氣著呢?”我對著胖子笑,“算了,今天可是paul生日!給點笑顏好不好!甭掃興了。”我朝老徐使眼色,誰知老徐也不理我,繼續吸菸。
“就是,為了一個女人至於傷了兄弟感情嗎?”paul說。
我頓時不樂意了,“女人怎麼了?你搞什麼男女歧視?”
“你攪什麼局啊?我這不勸架嗎?”paul說。
“胖子,那姑娘走了,那是她沒長眼,像你這種潛力股,應當長期持有才能發光發熱啊!她不懂欣賞,你就不值得傷心!老徐……”我重重的拍了一下老徐的肩膀。老徐看了我一眼,慢吞吞的舉杯:“哥們兒,我真不是成心的。我要知道,剁了我也不會說那些!算我對不起你吧。”
“什麼算?本來就是你對不起他!”我撩撥胖子的臂膀,“來!喝啊!”
胖子終於拿起酒杯,半死不活的說:“我可是看在劉珩、阿paul的面上。”
我平時頂愛吃小肥羊了,但今天一點胃口都沒有。望著滿桌的食物,筷子就是落不下。
“劉珩,我覺得你最近挺憂鬱的。怎麼了?”老徐突然對我說,他平時是很少正經的和我說話的,開口就是冷笑話和葷段子。
“憂鬱?沒事兒。”我說,耷拉著腦袋喝下一整杯的啤酒。
“你是不是也失戀了?”paul問。
“我只是悲哀的覺得世界上的好男人都死絕了,怎麼周圍盡是些三八男呢?”我笑。
“拐著彎兒罵人呢!”p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