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需要面對一哥的死亡。

子三搖頭,淚流無聲,哽咽著說,別這麼殘忍……我可以一直騙自己哥沒有死,一直不對自己揭穿真相。留一絲幻念給我好不好……

莫城說,你潛意識裡還想放縱生命。像今天的無忌。所以,你需要清醒的知道,一哥死了,永遠不會再出現了。而你還有你的生活,三個孩子和林。你要好好的活著。

正文 2

子三便一直聽,聽莫城講惟的死亡,遺言,葬地。子三再忍不住,伏著身子也哭不出聲音,只默默流淚,流不盡似的。手背上血痕觸目驚心。把自己縮成一個團。

良久,子三問,那龍天和他的同夥了。

莫城道,只剩下龍天了。警方在通輯他,也許林一直就在追殺他。如果龍天還出現在上海。必死無疑。

子三說,那這些年的莫城裡……

莫城道,龍天在逃命,不可能回來。再說莫城這麼大,明著的暗著的,就保鏢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像上次你在東南珠寶的事,阿東能那麼快出現必定是他的人在暗中保護你。

我還要跟你說林的事。

子三道,哥以前就從不說他的事。

莫城道,一哥死了。子三勉強的移動唇角,淚卻流下。

莫城接著說,林五歲被惟送到穆城。也就是現在的莫城。他的爺爺奶奶和穆東南便帶著他出國。美國。他那個時候開始跟人打架,時常輸,然後在輸了之後贏,他絕不服輸,永不臣服。因此,在家庭中,在學校裡。他無惡不做,無所不為。冷酷的眸子,寒冷極了。現在的阿來遠遠不及他。到十歲的時候,他便休學了,穆東南便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順了他的烈性。他更加大膽,十歲的時候便跟著穆東南去各個國家。不上學,甚至什麼也不做,只玩。這,是穆東南變相的讓他成功脫離他的爺爺奶奶。十六歲的時候林就算真正脫離穆東南了。他的爺爺奶奶一直逼他讀書從商結婚……他都逃離了。當然是穆東南的幫助。包括一哥。一哥的東南集團能有今天的成就百分之二十是穆東南暗中幫助。因此,一哥只留了百分之八十股分給阿東,是他和阿東一起打下來的。這裡。百分之七十是一哥用命拼出來的……

子三乾澀的苦笑。說,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莫城說,你應該知道。和你應該活著一樣。

莫城轉身走。子三依舊不動,對著他的背影道,哥為什麼要答應我移植苦蓮樹。你說過會告訴我答案。

莫城說,陪你一起苦。

莫城走在夜色裡,暗暗嘆道,不能夠了。

的確,那顆苦蓮樹下,穆惟一沒有時間,不能夠陪子三一起苦了。林唯一不是穆惟一。子三不能夠愛了。

兩個方向的寂靜,一個眼裡流下淚水,一個心裡藏著嘆息。

子三還在想著莫城的話,太過複雜的莫城。只落下這麼幾個人了,依舊複雜到理都理不清。

子三的眼睛定在前方,林的車每晚都會出現的位置。子三突然心下落得惶然。莫城殘忍的宣告了惟的死亡,滅絕了她心下多少寄託了。當林從車裡下來的時候,再見到和惟一模一樣的臉,連騙自己的任何理由都找不到了。該如何繼續對自己演下去了?

子三想著隨了腳下自生的力量走下臺階,一步一步,似飄在夜色中,恍如幽靈。

子三的悼念

子三走著,沒有方向。腳卻落在在薄荷地。這獨立背影太幸苦。是迎風而立的姿勢。柔弱孤憐。全身冰冷。

她面對的方式只能默然接受。堅強薄如蟬翼,漏洞百出,殘缺不全。貌似吹彈即破。然而與本性相斥的支撐所須的承擔比常人更多。

風吹過,大片大片薄荷柔弱的傾倒,恍惚中的清楚,思想,不停息,亦不明瞭。子三心下已成思。只是她太怕動筆了。更怕因文字湧起無窮無盡的思念來。那真要辜負莫城今夜所說了。

她轉身走,坐椅上卻有現成的筆和本子。以前失聰時,莫城總會讓人在各處留本子和筆。如今竟助她。子三的手按奈不住。想,到不如了結了與惟的一切。依舊如以前一樣,藉助文字來忘記。從此,再不使自己想起。

想著,便拿了筆和本子,落筆便寫下《悼》。僅這一字,淚水便落下,靜靜的打溼那個觸目驚心的悼字。由此,思緒綿綿不決。她隨即落筆:

悼念哥:

小三親筆。傾盡相思薄力為悼,當蘸血苦憶為念,只為哥。焚書賦詞。以約三生。

哥,如此蒼白的紀念你。落下的盡是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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