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筆痕過處繁衍一片荒蕪,就像這片薄荷的濃郁。是即將展示頹敗和滅絕的一場盛晏。終逃不過悽慘的結局。
我的食指上無堅不摧的守護,是哥永遠的守護。
哥,常常凝視戒指上屬於你冰冷的痕跡。就像我的記憶似乎快要淡然無存。然而不經觸碰。
有風吹過,我便追風。把心裡所有的思念和魂牽都追過去。亦達不到你的心裡了。
哥,小三的心,因為思念哥扭轉成麻花的形狀。因為思念的煎熬烹調成金黃的顏色。因為哥製造的牽絆。我在任何人面前都需要包裹上一層淡然的面具。
思念有多疼痛,疼痛到扼殺了呼吸才夠。
思念折磨得我的心,像麻花一樣的扭轉。而記錄是個反覆記憶的過程,把我像麻花的心反轉,我聽見斷裂成一截一截不斷殘碎的疼痛。直到落得淋琅滿目。慘不忍睹。
有種失去,了無痕跡,淚落下,悲傷便無邊無跡。
躲在世界的未端,獨自在天之涯等待著每一個日升月沉。最終,連最初的麻醉劑都失去含義。
裂的心,無法癒合。痛的傷,無邊漫延。
當身體再也承受不起的那天,當心再也負荷不了的沉重來臨。哥,我還能如你所願的活著嗎?
渙散在崩潰的邊緣。這樣,你滿意嗎?被撕裂的疼痛,你感覺到了嗎?
失去你,是連文字都麻醉不了的疼痛啊!我要如何在思念中釋然?
哥,你好狠心。你總是導演我的幸福。可,你難道還看不清,沒了你的時光。一光年一次跳動的心落滿無盡的疼痛和思念。我承受不起。
哥,你就是賭我的不忍。你贏了。
我沒有辜負你的守護,可,你能預見我永無止盡的疼痛嗎?
哥,你不需要一餐美味。需要的,只是一頓素食。
而小三。一隻剝落了殼的蝸牛。親手剝落了自己仰仗的殼。任由陽光灑落,一點點窄幹自己。像炸根油條一樣。
因為哥賦予的最高意境。小三,將自己烹調奉獻給哥。先是心,再是人。哥因為享受了一餐素食,把自己獻給了我。都已是曾經。
我,一隻剝落了殼的蝸牛。甘心成為被烹調過的油條,已失去原味。再不是自己。如何在苦海中泅渡。
小三隻是一隻剝落了殼的蝸牛。
整日整夜的任由悲傷放肆的漫延。一發不可收拾。無邊無際的。無窮無盡的。心下一片荒蕪。涼透。
當悲傷來得如此洶湧。失去你,已失去了所有的防預的能力。任由悲傷肆意侵食。瘋狂的想念我的殼。
你好殘忍,讓我們的過去從時光深處浮現在我面前,不停息。自己卻躲在時光的盡頭。不出現。
你明明知道我是個路痴的。
哥。像以前一樣,牽著我的手,好不好。我願意走在陽光下。和你一起。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哥,帶我走。
哥,你曾經這樣對我說過。
我回答在天上的你。我願意跟隨你。在黑幕下冰冷的夕湖,那裡有你牽著我的手。在東南方向豪華的莫城。曾經有你的守護。在你置身的地獄。與我同在。我都願意。所以等我。
等我孑然一身時。追隨你。
我不知覺的閃神間,原來真的一切都遙不可及了。不再是我的幻想。我的夢。我虛構的世界。所有以前的點點滴滴都只在記憶裡清晰。也許沒有了那記憶。也才能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可曾經你的來,現下我的去路。從虛渺的網路開始,又重回虛渺的天上人間。沉甸甸的沉甸甸的,都撰寫下彼此的魂牽。在一個只有我們的境界裡生死相依。
我要相信,我的魂靈可以抵達。
思緒及至某處,殤情已然抵達,折服了心不夠,穿透了魂——冷魂
哥,是否,你還默默的守護我。那麼,執戀你的歲月。我再沒泅渡可言。岸不在。渡往何方?
葬我。在有你的愛裡。你為了履行你的承諾,而我,為了你的承諾。
這一刻,萬念成灰。
恍惚,塵音過耳即忘。記憶一個人對我來說很難,可忘記一個人竟是從生到死的距離。我橫在這距離當中生不如死。
我不斷幻想,幻想你骨灰灑落湘江時,我的魂魄亦在湘江邊悼念你。隨著波浪的起伏,我的悼念不停不斷:
江水氾濫,隨波淹沒,我一句戲言的過。江水氾濫,隨波淹沒,你錯愛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