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揚起唇笑:“你的好師父給我下了藥,你才知道?”
“是。”万俟玦姬淡道,又微皺了皺眉,“烈藥?”瞧,別人用詞多文明。
“沒錯。”顏生笑,“不合歡就會死,死了,我就沒用了,合歡了我的價值也完了,怎麼樣?”
“以你的體質可以壓制。”万俟玦姬淡淡道,然後轉過了身。
顏生聽見衣料摩擦的聲音,接而是紙頁翻動,最後歸於了寂靜。
她深呼吸一口氣,壓下身體的躁熱,翻了個身趴在地上看向坐在床邊的万俟玦姬,她問道:“你怎麼一直看著一面不翻…… ……哦,還有,我記得我問過你你戴了那張面具的時候是怎麼看書的…… ……別說是秘密。”
万俟玦姬捧著書瞥了她一眼,才道:“我生平最不喜 歡'炫。書。網'的事情中,讀書便是其一。”說罷,他偏回腦袋繼續“看”他手中的書。
顏生愣了愣,才明白過來,又笑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所以說,万俟玦姬每次拿著書的時候,實際上是他在發呆的時候,這太…… ……搞笑了。
顏生笑了一陣,整個身子都貼在了冰冷的地上,還是覺得身體燥熱難耐,想是這藥的高峰期來了,便仰頭看向窗邊“看”書的万俟玦姬道:“你去把窗戶開了,我好熱。”
“都被鎖了。”万俟玦姬頭也不抬,半拆的發從肩頭流瀉下來,老長老長,綢緞般烏黑,在床沿上打著轉兒又落下。
“你有辦法開的,”顏生提高了音量,似是想起什麼又道,“老不死下的藥很厲害,你不去開窗把我的藥效悶出來了,信不信我上了你。”
万俟玦姬終於放下書冊,向床裡靠了靠,優美而修長的雙腿交疊,一雙寂�捻�遊⒚釁穡��攣匏�墓獻恿秤幸話氡渙�衷諞跤凹洌�睪斕囊律攬澩螅�嚶嗟娜�科教�諏舜查繳希�恢蚧鶉舊弦幌杜�偕��
他淡道:“有本事就來。”
如此高貴而誘惑的姿態。
顏生的呼吸亂了一瞬,挑了眉笑道:“你以為我說的好玩的?姐姐我可不在乎這些。”
万俟玦姬也挑眉,一臉的淡然,料定她不敢一般。
顏生生平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踩在她頭上還一副“小樣兒你想怎麼樣”的表情,所以她的好勝心被激起來了,血液開始沸騰了,就差摩拳擦掌了。她從地上站起來,嘴角彎著奇異的弧度,走到床邊,眯著一雙因藥力而盈滿了水的鳳眼,突然把臉湊近万俟玦姬,一字一句道:“你可別後悔。”
少女的眼睫觸到了万俟玦姬的額頭,那一雙鳳眸盛著淡淡的水光,似要流出來一般,玉兒似的臉龐染著嫣紅,如同新開的花蕊,她的髮絲如雪晶瑩,少許被汗水黏在額上,與膚色融成了一塊,更多的散落在雪色的衣裙上,沒有一絲雜質,落在他面板上,有淡淡的寒涼,少女淡淡的草藥氣息混合著一股清淡的甜香流淌下來,緩慢而靜謐。
顏生的目光似又有些渙散,鼻尖冒出了細小的汗珠,她覺得自己的大腦又要不受控制了,便扯住自己的頭髮站起來,轉過臉冷道:“不開就不開。”
“不能開窗,山風直順到裴棄歡房裡,你說話他會聽到。”万俟玦姬突然解釋道。
顏生自知理虧,不再說話,只躺到角落的地上,閉上眼想要睡覺。身體裡的熱流一波接著一波,她不停地換位置給自己的身體降溫,只覺得渾身燥熱,卻又發不出汗來,分外難受。
室內的燭火忽明忽滅,顏生趴在地上試探著喚了一聲“万俟玦姬”,見他沒有回應,又輕喚了幾聲,確定他應該是睡著了,就半跪起身子往暗處躲了躲,脫下自己的外面的幾層衣袍,只留下青色的肚兜和褻褲。
面板一暴露在空氣中,就被空氣裡的寒涼刺得起了雞皮疙瘩,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緩緩趴在地上,小腹接觸到冰涼的地面,立刻舒適起來,她長長地嘆了一口起,感覺到身體裡的寒流湧出來,壓制住了那股熱力,模模糊糊間,顏生還是抑制不住地睡去了。
顏生醒來時,是第二天清晨,房內因門窗都被關了,所以依舊很暗,万俟玦姬已經離開了。
顏生動了動僵硬得快成屍體的身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無比艱難地爬到了床上,用被褥裹著自己,再次沉沉睡去。
她這一睡,直到黃昏都沒有醒過來。
“小徒弟,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把小媳婦兒整得一天都下不了床了…… ……”裴棄歡笑得分外狹促。
万俟玦姬沒有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