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慢條斯理地一顆一顆捻著碗中的飯粒無比優雅地含進嘴裡。
日落時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窗簾拉開,就看見床上把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顏生。
她面色蒼白,鼻尖卻有細小的汗珠,嘴唇也是泛著淡淡的紫,看起來是極冷,頭髮已經恢復了黑色,籠在周身,万俟玦姬驀然發現她瘦了不少,下巴更是尖削,乾燥的眼睫映著日光泛著點點的淡圈,蒼白的臉頰處被落日渲染出淺淺的光暈。
下一刻,她又不安分地翻了個身。
万俟玦姬沒有叫醒她,只轉身尋了一張寬長的榻椅靠下,片刻便閉上了眼。
床榻上又傳來翻動的聲音,頻率越來越高,半睡的万俟玦姬又起身點亮了蠟燭,走到床邊,見顏生竟然將被褥全部蹬在腰下,淡青色的肚兜鬆鬆垮垮細在脖間,□在外的肌膚潔白如脂,泛著極淡的胭脂紅,半側的臉浮著不正常的潮紅,長睫垂下,沾了淡淡的水氣,閃著星光,連淡色的唇也異常紅豔,因著鼻腔被堵住了而微微張開,進氣多出氣少,而使呼吸顯得有些粗急。
万俟玦姬微皺眉,眼眸暗濃了一瞬,伸出寬袖中的手去碰了一碰她的額頭,觸手都是滾燙。他轉身從櫃裡取出一瓶藥,倒出兩粒轉而塞到顏生嘴裡。
顏生被燒得暈暈乎乎的,意識模糊,突然感覺到舌尖觸碰到了什麼,便下意識用牙齒去咬,一股噁心的苦澀味瀰漫在口舌間,她潛意識裡認為是西毒又給她下了毒,便厭惡地吐了出來。
万俟玦姬看著剛塞進她嘴裡的兩顆藥丸立刻變成了整齊的四半被吐出來,還吐得老遠,當事人咂了咂嘴,繼續沒了動靜。他微偏了頭似在想什麼。
莫約想了一陣,万俟玦姬轉身出了門,進來時,手中捧了一碗金黃色透明的膠狀液體,碗中置了瓷勺,他的手臂上搭了一塊乾淨的溼綢布。
万俟玦姬將蜂蜜放到床頭的屜上,伸手把顏生的頭擺正,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