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了杯子,有一股子灼烈的痛楚頂在胸口。
高樵看著好友陰鬱的臉,一時也來了氣:“我當初就提醒過你,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和那個阮碧玉之間的事,安安早晚會知道。這下好了吧,不然也不至於……就上回酒吧的事,我就覺得,這裡面有點兒不對勁,安安又不是我老婆,至於衝我發那麼大火嗎?敢情全不是,合著我成了替罪羊了!”
立維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高樵又說:“今上午在醫院看到安安,我還想著,安安怎麼來了?她和我家子葉,不熟啊。問了我才知道,原來前幾天早上,是安安把子葉送進急診室的,不然孩子就不保了,你想想,一個懷孕有危險的女人,老公卻不知所蹤,誰心裡不氣……嘿,真TM湊巧了,當晚就讓安安在酒吧堵了我個正著,難怪她氣成那樣!”
立維的臉上,陰雲密佈。就是那天的中午,他和安安大吵了一架,他當時,說了些什麼混賬活啊。
高樵冷笑:“我想,她不單是氣我,更是氣你吧!”他用手指了指立維,又指了指自己:“反正,都TM不是好鳥!”
立維面無表情的,伸手拿了酒瓶,倒酒,然後灌下。
是,他不是好鳥。他和高樵,是一類!
高樵咂了咂嘴,“我說你今兒這麼好心,不跟佳人兒約會,反倒約我喝酒,敢情是心裡有事,讓我陪你借酒澆愁啊……”
“高樵!”立維突然把酒杯摔在桌上,用手一指門口:“不想留,儘管走,爺決不攔著!”
高樵愣了愣,象這樣大動肝火,立維還很少,他一般比自個兒穩當,也沉得住氣。這回,怕是壓不住了。
他拍了一下手掌,笑了:“喲嗬,精彩!這會兒直眉瞪眼的,給逼出真性情了?你丫的早幹嘛去了?有本事,去跟安安說啊,說你有多愛她,說你打幾歲就開始守著她了,你去感動她啊,而不是在這兒吼吼亂叫!”
立維悶頭又去倒酒,喝酒,喝得很急,臉上也漲紅了,出了一層潮汗。
高樵也喝了一杯,看他漸漸平靜下來,於是慢條斯理地說:“其實這麼一鬧,也不是什麼壞事啦。女人越鬧得厲害,說明她越在乎你,我想安安也不例外吧?”
立維的手僵了一下,捏緊了杯子。
“她愛不愛你,暫且放一邊,就說自小到大,這麼多年相處的情誼吧,她難道對你,就沒有一點兒感情?我就不信了,養只小貓小狗,還捨不得送人呢,何況是安安,她那人,也就刀子嘴豆腐心,吃軟不吃硬,憑你的手段,甜言蜜語儘管往上招乎,還降服不了她?”
立維撇撇嘴,不置可否。
“哎,你還別不信,這招屢試不爽!”高樵笑得賊賊的,“當初我家子葉,就是這麼被我勾。搭上的,人家可是揚言,只要是富豪,一概不考慮的,那不是惺惺作態說著玩的,多少人敗下陣來,人家有氣節著呢,我不氣餒,整整追了她一年半,這才大獲全勝,一舉拿下!”
立維悶聲道:“我不是你,安安也不是劉子葉。”高樵激動得一拍桌子:“當然了,不過她陳安這塊骨頭,我就不信比劉子葉那塊骨頭還難啃?多少年你都堅持下來了,可別因為一個阮碧玉,就陰溝裡翻了船……”
立維吐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得,別說了,叫你來喝酒,咱就只管喝酒。”
高樵張了張嘴,他這正說興頭上呢……就見立維站起身,又從酒櫃裡拿了兩瓶白的,兩瓶紅的。
“你……混著喝更容易醉的。”
立維用工具將四瓶酒全部開啟,把紅酒擺在高樵眼前,自己倒了茅臺。
高樵咂咂嘴,看來他心情不是一般的糟糕,今夜是不醉不罷休了。他按了桌上的呼叫鈴,叫了點兒吃的。
有好長一會兒,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只喝酒。
高樵看了他一眼,終於說道:“你酒量,一向比我好。”
立維嘴角一牽,他何止酒量比他好。心裡有點酸。
“老兄啊,別惆悵了,弄得自個兒苦大仇深似的……”高樵正說著,有服務生送進來兩碟點心。
高樵笑了,指了指盤裡的杏仁酥和桂花糕,就說:“安安喜歡吃這個。”
立維看了一眼,心說,你知道什麼呀,安安從來不挑食的,她最喜歡吃肉。這個,只能算小菜。
兩個喝著酒,這酒勁就上來了。
高樵明顯話多了:“你說小時候,咱們三個多好啊,好歸好,可咱倆兒,打架也最多……哎,我說你,你怎麼那麼喜歡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