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維撇撇嘴,“我不收留醉貓,而且,還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
高樵不理他這茬兒,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趾高氣揚道:“小二,給高大爺斟酒。”
“你……”立維這下倒氣樂了,真就伸手取過來一個空杯,替他倒了酒,遞給他,順便把酒瓶子放在他夠得到的地方。
“哎,這還成!”高樵滋溜兒一口,喝了,自斟自飲。
立維斜眼看著他沒心沒肺的樣子,掉頭來笑話他:“過個節你還瞎忙乎,天天帶個男助理鞍前馬後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怎麼著了。”
高樵端著杯子,晃了晃頭,笑了:“你還別不信,身邊帶個男的,心裡就是踏實!”
立維一挑眉,德性!
高樵解釋說:“咳,還不是那晚讓安安鬧的,心裡怯呀,虛呀……”
立維哼了一聲,胸口就有些發悶:“劉子葉跟你鬧騰的時候,你心裡就不虛?”
高樵一擺手:“那不一樣,安安又不是外人,被她當面挖苦,尤其還有董鐵錘,咱太丟面兒了!不過,劉子葉從來不跟我鬧,只會跟我冷戰,她要是學學別人,一哭二鬧三上吊,興許我吃那一套!”
立維伸出小指,朝下比劃了比劃。
高樵嘎嘎大笑起來,說:“今上午在醫院,看見安安了……”
立維就是一驚。
~又是補更。今天一定不漏了,爬走鳥
第三百四十二章
安安怎麼了,不舒服?不對啊,在路上分手時,她還好好的。言孽訫鉞
他看著高樵。
高樵也看著他,那樣變幻莫測一張臉,驚訝、猜測、疑惑、焦慮,擔心,接踵而來,他為哪個人這樣過?……高樵心裡話,就不說,急死你!他慢條斯理喝著酒。
立維瞅著他那副嘴臉,在心裡暗罵,死德性!索性不看他,輕輕搖晃著酒杯,看那紅褐色的液體,一圈一圈打著漩兒悻。
高樵也恨得牙癢,一時又忍不住:“安安沒事,她去醫院看我老婆。”
立維撇撇嘴,心下一寬,問:“你老婆怎麼了?”
“前幾天不舒服,住院了。疤”
“沒大礙?”
“沒有,孕婦嘛,難免心情不好,心情一不好,就渾身都不舒坦……”
立維白了他一眼,轉了轉僵了一下午的脖頸:“就你,成天左一出右一出的,她舒坦得了才怪……對她好點兒吧,再怎麼說,她給你懷著孩子呢。”
“可不嘛,咱也念著這一點,那是我老婆,昨晚在醫院陪了她一宿!”高樵轉著手裡的空酒杯,有些感慨。
立維又哼了一聲,這人,三伏天,小孩兒臉。“上回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高樵滿不在乎地笑了笑,細長的眼睛月牙兒一般:“那時生氣嘛,說出的話難免操。蛋,不過看她懷孩子的樣子,確實辛苦,吃完了吐,吐完了又吃,不吃又不行……唉,遭老罪了。”
“知道心疼人就好。”
高樵濃眉上揚,帥氣極了:“哎,老兄,我結婚、生孩子,樣樣兒都趕你前頭了,你和安安,啥時候辦喜酒?”
立維閃了神,這事兒,怕是要往後拖上一陣子了,因為陸然病倒了……真暈,怎麼啥事她都摻合一腳呢!這樣一想,胸口又開始發悶了。
“嗯?”
“會有那一天的。”
高樵抓了抓頭皮,“有個事兒,我一直琢磨來琢磨去的,今兒算是想通了一些。”
“什麼事兒?”
高樵放下杯子,雙臂一抱,“我先問你,你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吧,讓安安抓了把柄?”
立維的手就是一抖,杯裡的酒差點灑出來,高樵盯著他:“我K,別說讓我猜中了?”
立維抿了口酒,不說話。今傍晚的時候,阿萊走進他辦公室,交給他一樣東西,他認得是他某件西裝裡的手帕,沒什麼稀奇的,他看著阿萊,這是什麼意思?阿萊說,在您臥室的地板上撿到的,這個配的西裝,就是從阮小姐住處取回來的那件。阿萊說著開啟手帕,翻出一角指給他看……他當時就懵了,那天,他親手將西裝交給安安的,讓她帶上樓,他只是沒想到……阿萊說,陳小姐肯定知道了。他愣愣地坐在那裡,一直坐了兩個小時,他氣她不穿他給準備的禮服,難怪她不穿!還有婚宴上,當著那麼多哥哥的面兒,她硬要自己喝酒。那酒是苦的,他心裡擰著疼。
“喂喂,跟你說話呢!”
立維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