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無限憐惜似的,多象抱著她;而他的手指,溫柔地撫弄那幾只可愛的小鴨子,多象他在多情地撫摸她的臉頰!
他受不了這個,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
若干年前,他親眼目睹過他們牽手、接吻,他心痛得無以復加,在無數個難眠的夜裡,他只要卑鄙地一想起他們可能做盡了男女之間愛撫的事,他的心幾乎疼得要死了……
現在,他瘋狂地吻著她,迷亂地親著她,在他懷裡的,是他深愛著的女子,他打小就看上的女孩子,他不許她再有二心……明知她在抗爭,她在顫抖,他卻莫名感到安心,早該這樣了,早該,她是他的了。
不管哭也好,鬧也好,總之,她在他懷裡,飛不了,跑不掉,這樣,就好!
陳安在掙扎,可是那力氣,推在他身上,象一團棉花……她的背心抵在牆上,觸著冰冷的白皮牆,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塊案板,被他揉弄擠壓,幾乎透不過氣來。她推不開他,只好躲閃,可是怎麼閃,都躲不開他如影相隨的唇。
她叫不出,喊不出,那些細碎的呻吟悉數被他吞入口裡……而心裡,翻江倒海般,她想吐,她忍不住要吐了!
可他,仍不放開她,急切而又固執地吻她……
陳安不知哪裡突如其來的力氣——一口汙物湧到嗓子眼,她兩臂一用力推開他,然後跌跌撞撞挪了兩步,一張嘴,大吐特吐。
中午吃的面全吐了,這還不算,似乎連膽汁也吐出來了。
一隻手在她背上,輕輕拍打。而手的主人,眉頭緊蹙。
她半扶著牆,小腿顫個不停。
鍾立維一摸口袋,除了煙和鑰匙,什麼都沒有。
他一隻袖子伸過去,輕輕在她嘴巴兩邊擦了擦,就在他剛要撤回去的時候,她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那隻手,很涼,很乏力。
鍾立維立時一僵,而她的身子也貼過來,軟軟的,她的頭枕在他肩窩處。
“鍾立維,帶我回家吧。”她輕輕地說。
所有的火氣和怨怒,就因這一句話,立即煙消雲散了。
“你病了,我們,去看看醫生吧!”他半晌才說,言語間有些磕絆。
她已經閉了眼:“我累了!”
他張開雙臂緊緊抱著她,第一次發現,安安原來這樣弱小。
那個小辣椒,似乎不見了。
“安安……”他鼻息有些不穩,胸口似乎有什麼情緒彈跳出來,可一低頭,看到那張蒼白安靜的臉,他沒再說出口。
他輕輕抱起她。
走出住院部大門,阿萊正在那裡踱著步子,看到老闆出來,趕緊迎上來。
這……進去一個人,怎麼出來變倆人了?
“鍾先生,剛才夫人……”
鍾立維用眼神示意,然後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女子,她好象睡著了,倦容十足。
他暗地裡咬了咬牙。
車子很快開過來,他抱著陳安上車。
第一百五十八章
鍾立維將座椅往下降了降,調到適合的位置,然後脫下外套,再一瞅——陳安已經將臉轉向另一側,似乎躲避車頂的光似的。言酯駡簟峎嘎傫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還是將衣服蓋在她身上。
暗淡的光線下,她的側臉映出一層好看的象牙白,細膩柔潤的顏色,卻又透著一股無法忽視的清冷的光輝,讓人看了,不免感覺到她是個很冷淡的人,很冷很冷。
冷嗎?
對著那個人,她有的是熱情。
他將她的臉正了正。
陳安這次縮了縮脖子,下巴埋進他衣領內,身子更深地偎進柔軟的真皮座椅裡。
那眼簾下方青青的顏色,彷彿最近些日子經常掛在那裡魁。
他又看了她一會兒,這才推門下車。
阿萊將一支電話遞過來:“鍾夫人來過電話了,讓您無論如何給家裡回一個。”
他的眼皮莫名其妙跳聳了幾下,無論如何?好象他以前經常拒接似的。
他敢嗎?孫猴子再能蹦躂,也逃不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他走到一旁立即撥了家裡電話,接電話的是夫人本人。
鍾立維笑道:“大半夜的,老佛爺急召小的,不知有何貴幹啊?瀑”
夫人啐罵道:“你老媽有那麼兇嗎,敢說老媽是老佛爺,看你爸爸不修理你,仔細你的皮!”
鍾立維趕緊改口,笑嘻嘻的:“錯了錯了,兒子想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