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那裡簡直就不像是自己的一樣了。
“頭兒,我看這個貨色長得還不錯,估計能賣出個好價錢。”女人笑著和那個男人說。
車子顛顛簸簸,兩人的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地傳到寶兒的身邊,她還是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什麼。
因為那該死的痛意已經快要將她逼瘋了,精力完全集中不起來。
寶兒的臉皺成一團,眼淚簌簌落下。
男人的眼睛在寶兒的臉上轉了一圈,之後是往下。那是打量一件物品的眼光,判斷她值多少錢。
寶兒也想硬氣地,憎惡地,光明正大地鄙視他們,反抗他們,但是卻做不到。
“那樣不是正好,將人賣了,回去過個好年。”低低地笑著,他臉上是平靜,內心卻是對即將而來的錢的渴望。
一個女人,可以賺不少錢的!
V147
寶兒被不時被顛簸的車子撞到,只好將臉轉過來。愛睍蓴璩
面前的女人是三十多歲,不過因為缺少保養以及經常勞動的關係,看起來像是四十歲了。臉上沒有一絲對同是女人的寶兒的同情,反倒是完全的厭惡。
有一種人,他們天生就有一種心理,仇恨比他們好的。看到人家有錢,可以隨心所欲地購物,吃喝玩樂,心底的嫉妒就會瘋狂地往外長著。因而仇視他們,因為人家有的,自己沒有,這個,便是所謂的仇富心理。
女人看到寶兒身上的漂亮衣服,跟落魄,或說是骯髒的自己,完全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再者,寶兒白皙如玉的臉上,泛著漂亮的粉色,連毛孔都看不到。此刻,女人心底有的,不是仇富,而是仇視寶兒的貌美。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所謂的雲泥之別說的不就是她和她之間嗎?
明明都是女人,面前的這個人,卻可以衣著光鮮地進出那些高檔的品牌店,而自己,在地攤上撿了十幾二十塊的衣服,沒有打扮的資本,更是要時常逃避警察的追擊。
“頭兒,上一次利川山那邊說的還記得嗎?我看送她過去就差不多了,那人也大方,不會難說,我們也不用那麼麻煩找下家,你覺得怎麼樣?”她低聲問旁邊的男人。
扔下手裡的菸頭,男人轉過頭,腳踩到菸頭上,狠狠地踩了一下,這才正視女人的話。
“價錢怎樣?我可不想做虧本的生意。再說,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貨色,要是幾千就買了,我絕對不會同意的。”他慢慢說道。
做了這行這麼久,他難得遇到今天這樣一個尤物,要不是賺錢要緊,說不定就直接將這女人收到自己身後了。
加上年關越近,手頭緊,沒有錢,不能怎樣。
女人哈哈地輕笑,在寶兒的腳上輕輕踢了幾下,“放心,上次他說了,最低也是兩萬,現在這個貨色這麼好,我們就是開個三四萬也沒事的,那人可是存了一輩子錢了,肯定私房錢不少。”所謂的價錢,基本上隨他們開了。
男人聞言,臉上難得地露出笑容來,最好的訊息,莫過於錢多這件事了。
“那好吧,你跟他聯絡一下,我們大概要再過兩天才到,叫他先準備一下。”
女人也笑,確是對地上橫躺著的寶兒的嘲笑。再高貴的千金小姐又怎樣?還不是落到他們手裡了?最後還不是要進大山的?
進了大山,要想再出來,基本上沒有可能了,就是她運氣好的話,不死在那裡就不錯了!
說完這件事,男人以及女人沒有再說,而是難得悠哉的將旁邊的袋子拿出來,慢慢地喝著米酒,完全不將一邊的寶兒當一回事。
另一邊,找了一夜的談景墨,絲毫沒有找到寶兒的蹤影,反倒是天一亮,就接到談鴻濤的命令。
“今晚的酒會,你別忘了回來,還有,別將那個白寶兒帶回來,否則我可是當面趕人的。”
聽到這裡談景墨臉上全是冷凝,德森那邊沒有一絲擼人的跡象,東南亞那邊的事已經讓他手忙腳亂了,但是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爺爺,我說過要是你動了寶兒,最後後悔的人是你。”談景墨冷如冰渣的聲音在談鴻濤的耳邊響起,熟悉而又陌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談景墨,你竟然敢跟我吼了是不是?”談鴻濤大聲咆哮。
他低低喘了一口氣,臉色因為生氣而通紅。真的是翅膀硬了,他的孫子竟然因為一個女人而這麼對他說話,這不是在光明正大,毫不掩飾地挑戰他的權威嗎?
再者,剛才阿墨散發出來的氣勢,在商場上就是一件利器,可以直擊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