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衛竹沒好氣地說:“怎麼?還惦記著她?她休學了,去西藏了!我們都快半年沒見了!這下你高興了?”
錢芳唯唯諾諾:“我沒……”
封衛竹打斷她:“好了!我再叫兩個好朋友,他前兩天約我我沒空,正好藉此機會一起吃個飯。”
錢芳其實每時每刻都在盼望著能以衛竹的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在封衛竹的同學、朋友面前,可是封衛竹從來就不給她這個機會。這次破例叫來兩個同學,錢芳心裡很高興。
封衛竹想起了他高中時期的同學達海,還有達海上次領著的那個愛好惹是生非的叫二龍的同學。他專門交代達海,一定要把二龍一起叫上,哥們想他了!一起過個節!坐地鐵到前門肯德基門口見面啊!妞啊?有,趕緊來吧!
達海從自己的學校京城職業技術學院奔了一個多小時才趕到前門,一見面只看見一個妞就是錢芳,剛要問,封衛竹就把他給拉到了一邊:“哥們,今兒叫你,就讓你幫個忙。看見那個妞沒有?老追著我不放,我想擺脫她,有點難度。”
達海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妞長得不錯啊!哥們,你吃完大餐,請我來刷鍋啊?”
封衛竹笑了笑:“這就是我讓你把二龍叫過來的原因。他不是好這口嗎?今晚上就是機會。告訴他收斂一點,這個女孩可是小家碧玉,來粗的不行。”封衛竹伏在達海的耳邊說著,那邊,錢芳在寒風中凍得直跺腳,衝他們這邊不停地張望。
四個人坐在了飯桌上。很快,三個男的矛頭就一致地指向了顯得有點拘謹的錢芳。錢芳在封衛竹的鼓勵和勸說下,頻頻地舉杯,很快一瓶白酒喝完了,其中大部分倒進了二龍和錢芳的肚子裡。達海像司儀一樣主持著酒局,封衛竹在一旁加油助威,錢芳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異常的興奮,由開始的被動喝酒,變成了主動。當第二瓶白酒喝到了一半,錢芳已經支援不住,頭一歪,趴在桌邊嘔吐起來,然後就是昏迷不醒。
封衛竹和二龍把錢芳攙出了酒店大門,一招手四人一起上了計程車,直奔北太平莊的衚衕而去。
北太平莊的夜晚很熱鬧,小巷子裡邊什麼都有。小吃店、小旅館、美容美髮泡腳音像,是京飄們的晚上的落腳地。三人一起把錢芳架到了一個小旅館的二樓,二龍拿了自己的身份證登記了一個房間,達海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淫笑著擂了他一拳:“你小子,今晚便宜了你了!回頭請客!”
二龍抱拳當胸:“一定一定!謝哥哥了!”轉身進屋,“嘭”的一聲關了房門,朝床上的錢芳撲去。
二龍很好地完成了達海給他佈置的任務。第二天一早他摟著坐在床上嚶嚶哭泣的錢芳,開啟了手機讓她看拍下的照片:“不要說出去,要不,我就把你毀了!”錢芳跑到衛生間裡一陣嘔吐,二龍跟在後邊給她捶背:“其實,我很喜歡你的!真的!”
手機裡的照片從達海那裡轉給了封衛竹。封衛竹仔細地看完所有的照片,得意地一笑,嘴裡冒出了一個字:“成!夠孫子!”
接下來直到春節放假,錢芳再也沒有找過封衛竹。封衛竹心裡還是覺得有點不太踏實,決定主動地給她打個電話,以便把事情徹底做絕。
“錢芳嗎?我是封衛竹。你在哪裡?”
錢芳的聲音很小:“我回家了。你在哪兒?”
封衛竹直接切入正題:“你先別問我在哪裡。我問你,聖誕節那天晚上,你和二龍都做了些什麼?”
錢芳開始哭泣:“對不起衛竹!那個二龍,他,他把我給害了!”
封衛竹緊追不捨:“我看是你把人家給害了吧?照片很精彩啊!我都看了!”
錢芳哭得音調很複雜:“不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衛竹,請你原諒我!求你了!”
封衛竹義正嚴詞:“你說,我能原諒你嗎?你給我說說,到底想讓我怎麼原諒你?!”
錢芳沒詞,就反覆幾個字:“求求你!求求你了!衛竹!”
封衛竹惡狠狠地說:“不要再理我!你個公共汽車!”
錢芳的電話裡想起了“嘟嘟”的聲音。
封衛竹捂著電話,得意地笑出聲來。
春節臨近,封衛竹把所有的他認為可以到家裡拜訪的各位領導一一拉了名單,計劃著給每個人都送些什麼東西。為了不張揚,更為了體現出節日的溫馨,他基本上都是準備的茶葉之類的東西,以免被人認為目的性太強。該放假的前一天他終於鬆了口氣,輪到最後一位了,那就是王湖黎的父親。
“湖黎你好!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