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衛竹的聲音不高不低,節奏平穩,顯示客氣的同時,也暗示著他和王湖黎之間不遠不近的距離。
“誰啊?嘛事兒?”王湖黎的語調變成了天津話。
封衛竹笑了:“沒嘛事兒,想瞧瞧您,和您爸爸我叔叔。”
“別介,大過節的,您忙,俺這塊也忙,客氣,就免了吧!”王湖黎也是笑嘻嘻。
衛竹說:“早就該瞧瞧老爺子了!幫了這麼大忙,我也沒說去看看他老人家,好像我特別不懂事似的。明天大年二十九,我們提前放假了,我去看看叔叔去。明上午就到。電話開著啊!給他老人家帶了點紹興的加飯酒,你說過,他喜歡這口。”
王湖黎問道:“超市裡買的吧?還不如明兒到天津買算了!”
衛竹回答:“嘿!超市裡能買到的就不叫上品了!我專門讓我同學從紹興老家託長途車捎來的!應該是頭遭酵,絕對上等,讓老爺子嚐嚐。”
王湖黎聲音也很平靜:“好吧!你要來就來吧。待會我把我家地址簡訊給你。我和同學出去買年貨了,拜拜!”
封衛竹提著酒和水果去看望王湖黎父親的時候,老爺子的眼神上上下下地看完封衛竹又看自己的女兒。王湖黎被他父親看得發毛,趕緊說:“我說老爸!瞧您那眼神!有問題啊!人家衛竹可是名花有主,您可別胡思亂想啊!人家是特地來感謝你的!”
老人家呵呵笑著:“呵呵,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管。小夥子,快坐!”
王湖黎拍著自己的腦門子:“奧買嘎的!我們有什麼事兒啊?您回房間寫您的傳記去吧,啊,人家瞧您一眼是個意思就行了!”說著就強行地把父親推進了書房。封衛竹不解剛要開口問,王湖黎就打斷了他:“他老人家如果呆在這兒,肯定就會盤問你祖宗八代都什麼來歷,你會崩潰的!”衛竹說:“來看老人家,總得嘮上幾句吧?”王湖黎給他遞過來一杯紅茶:“千里送雞毛,禮輕情意重!不就是個形式嗎?來過了,就行了!成,我也不留你在我家吃飯了,一會我媽回來,更是無法解釋。你如果覺得實在過意不去,回頭咱到北京再說。”
封衛竹知道王湖黎的性格,也就沒說什麼,起身告辭。
封衛竹回家的時候,給他以前的女朋友買了套衣服,專門說服媽媽和媽媽一起去她家看了她,算是彌補一下內心的愧疚。衛竹的媽媽的態度也算是緩和了一些,不再不理他。封衛竹覺得似乎一切事情在這個春節之前都已經搞定,可以安安心心陪媽媽過個春節了!心裡有說不出的舒暢。現在,該給劉穎打個電話了。他拿起電話一撥:空號。找王湖黎要劉穎的電話,有點不太合適,他想。他躺在沙發上笑笑搖了搖頭:算了。
元宵節到了,封衛竹給王湖黎打了電話:還沒請你吃飯那,今晚上有空沒?
王湖黎剛剛回到學校,飯廳還沒開張營業,她剛從超市裡買了一大堆吃的,準備回到她那個新家。接到封衛竹的電話,她順口說出:“正好,你別請我了!心意我領了!一起做飯吧!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封衛竹問道:“做飯?去哪裡做飯?”
王湖黎有點後悔,這套房子她現在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嘴裡邊快速地編造著:“啊,我的一個好朋友正好全家出國了,我替她看幾天房子。我剛買了東西,不吃可惜了。”
封衛竹說:“應該是我請你啊!那我買點什麼東西?”
王湖黎說:“不用了,我買齊了,你帶著嘴巴和胃來就行了!”
封衛竹想想,也行,反正是過節,自己做點吃的也不錯,就答應說:“行!那就不好意思了!不見不散。”
二人打車來到了這個花園一樣的小區。進了門,換了鞋,王湖黎說:“你坐沙發上看電視聽音樂都成,那邊有碟子,甲殼蟲的天碟,你聽聽,絕對享受。今晚上就嚐嚐我的手藝。”
封衛竹仔細地瞧著客廳裡的裝飾和傢俱,開音響的時候他看到了地上的音訊線,有拇指粗細,上邊的的標籤還是嶄新的,寫的是純銀。他不由得有點感嘆,看來這套音響肯定價值不菲。他挑了一套蕭薔的碟子放了進去,開啟了調音器,蕭薔富有彈性的歌聲從客廳的正前方很立體地飄散開來。
暖氣很熱,王湖黎穿著睡衣繫著很卡通的圍裙把一盤盤的菜端了上來。封衛竹也脫了外邊的羽絨衣,穿著一件毛衣看著滿桌的菜,笑了起來。這真是中西合璧,有沙拉、烤肉餅還有炒菜,王湖黎滿面春風不停地穿梭於餐廳和廚房之間,不時地和封衛竹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她從餐廳的一個小吧檯的的下邊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