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後面沉默的兩人,八卦道:“乃們為咩事離婚?”
見無人理會他,小莫又道:“其實也沒什麼啦,看過《女人易唔做》吧,離婚後照樣男女個個都過得精彩!”
說完,顧自哼起了歌,加了把油門,衝過最後一個紅燈,朝著火車站的方向狂奔。
凌斯陽仍舊盯著手裡棋盤看得出神,滿腹心事的韓心儀對於此時凌斯陽的沉默感到不安,於是她推推他的胳膊問了聲:“沒事吧?”
“沒事啊。”凌斯陽淡然一笑,很快又低下了頭。
他的平靜與故作輕鬆,更加讓韓心儀覺得擔憂,可是她能做什麼呢,對於他家人所遭遇的不幸,她連一知半解都談不上。
小莫很負責任地將兩人送到候車室,正好檢票開始,此時暑期將至,已陸續有大學生離校返家,動車站黑壓壓地擠滿了人。
凌斯陽小心翼翼地將棋盤護在兩臂間,生怕被人群擠到,韓心儀知道凌斯陽還沒在國內坐過火車,本來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沒想到他在地鐵站都磕磕絆絆的,買不到票不說,還把手機和錢包都搞丟了,現在在火車站趕上這麼大波人潮,還不得把人都搞丟了?
想到這裡,韓心儀毫不猶豫地就揪住凌斯陽短袖一角,兩人順著人流,朝臥鋪車廂走去。
凌斯陽不時地側過頭看韓心儀,不放心地叮嚀她,“小心,抓牢我,別被擠走了!跟著我走!”
韓心儀嘴上答應著,心裡倒覺好笑,也不知道是誰不放心誰,還跟著你走,剛一進站臺看也不看就往反方向走了,幸好被她拉了回來。
他們所在的車廂是最高等級的軟臥鋪,兩人一間,左右共兩張靠窗的床,走道另一邊,是兩張靠窗的小沙發,和一張低矮方正的木茶几。
“你不會打算就這麼坐上十個小時吧?”韓心儀望著呆坐在沙發上的凌斯陽,問道。
“嗯!”
聽到凌斯陽這麼肯定地一聲嗯,韓心儀著實有些無語,一開始當知道要坐火車回北商時,他臭著張臉不肯答應,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有嚴重的潔癖。
“喏,給你鋪了套全新的。”韓心儀指著其中一張床鋪道,“你住院的時候,我在香港買的。”
“謝謝。”
韓心儀突然間很不習慣凌斯陽的沉默與客套,雖然他之前的言行壞壞的,不是想著佔她便宜,就是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你睡會吧,今日都奔波一天了。”韓心儀說著,接過他手裡的棋盤盒子,“你現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