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還嫌他們聒噪,如今卻恨不得他們日日在耳邊叫個不停。
“皇上。”也不知從哪裡走出來個小太監,對他俯了俯身,低垂的帽簷子住了他的大半邊臉,面板看上去還算白淨。
“下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君御邪無力地抬了抬手,就坐進書堆裡去。他們想要“愚君王而統天下”他就偏不,到時看是孰勝孰敗!
君御邪發了會愣,一抬眼卻見那小太監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地盯著他,便心生惱意:“朕不是叫你下去了嗎?怎麼還站在這裡。哪個公公調教出來的?”
“皇上!”那小太監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草民的父親是冤枉的!”
君御邪原本有有些發睏,被小太監這麼一跪,把周公都給跪到了十萬八千里去了。
可這聲音
君御邪幾乎跳起來:“你……你是?”
“請皇上為草民的父親做主!”小太監抬起頭,卻是飛兒穿了太監服偷進宮來。
“飛兒!”君御邪乍一聽飛兒的話很是不解,過去扶了飛兒起來,“太師他怎麼了?”
“皇上不知?”
君御邪咬著下唇,搖了搖頭:“國舅一手攬了政事,朕分毫不得接近……”
“皇上……我父親他被冤謀殺先皇!”
“什麼?”君御邪瞪大眼睛,氣得全身顫抖不已,“難怪母后她不讓我提審叛賊!”
飛兒沉默了幾秒,終於開口:“那皇上可相信草民?”
君御邪微愣,一邊是親生母親,一邊是良師益友,叫他捨棄任何一個都是很抉擇的。他現在要的事實,只有實事擺在他面前,他才可以去做出決定。
“飛兒,朕……”君御邪嘆了口氣。
飛兒垂了頭,語氣帶了絲失望:“是草民魯莽了,皇上做事也自有規矩……”
君御邪有些內疚地別過頭:“朕知道國舅野心,若朕能做到,你和太師就離開京城吧,以後別再來了了。”
“皇上!”飛兒驚訝地看著君御邪,最後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多謝皇上隆恩!”
君御邪背對著飛兒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此前他見君逐塵的時候都沒行過這麼大的禮。如今他自己亦無實權,只怕他想救,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飛兒,朕只能說朕會盡力而為……”
“皇上恩德,飛兒已經沒齒難忘。”
君御邪仰了仰頭,將酸楚倒回肚子裡:“宮裡處處都是尉遲偃的人,你是如何進來的?”
沒等飛兒說話,君御邪又補了句:“朕如今也是籠中之鳥,此處不宜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