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與林榮晟之間曾有的恩怨情誼。
法國巴黎,金色的宴廳內動人的旋律悠揚流動,絢麗的燈光,美女端著香檳遊走其中,宛如百花綻放。林初雪幾乎有些不敢相信,這裡正舉行著蘭澤的慶功宴,而不是一場選美的時裝show。
少頃,林初雪端了一杯酒,恬靜的站在來往的人/流中,望著蘭澤面攜微笑,與人交談甚歡。Einla跟隨在旁,一席單肩薄紗長裙,長髮高高盤起,高貴優雅。與蘭澤站在一起,與人談笑風生,那種相襯的般配,宛如畫中的一對璧人。
早前聽舒歌說起過,Einla喜歡蘭澤,現在這樣打量著他們,林初雪嘴角不禁浮起一抹微笑。
其實,如果沒有舒歌的話,蘭澤應該是很幸福的人。
不自覺的,她腦海中浮現那天晚上的一幕。他躲在暗處,一雙眼眸直直留意她的一切。
在無意的一瞥,即便他閃躲得快,她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那一雙眼睛,屬於她的陸閔,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不知不覺,林初雪眼眸已經氾濫了淚水,她站在了酒桌旁,一杯又一杯的香檳望嘴裡灌,像是要將自己逼醉一般。
又或者,只有在醉了的時候,她才能肆無忌憚的想他,甚至呼喊他的名字。
宴廳的另一處角落,陸閔望著那一抹玲瓏的身影,看著她難過的灌酒買醉,深沉的雙眸寫滿心疼。
眼尖的蘭澤,一眼便看見了人群之中的陸閔。今日的他,很隨性,一身黑色西裝搭配著白色襯衫,溫文儒雅中又不缺剛硬。
只是,他的視線……蘭澤微蹙起眉頭,順著他的目光轉到了另一處。
桌面上的酒架早已經被林初雪喝掉了大半,一堆空杯被她隨處擱置,也不管賓客投來怪異的目光,自顧自的發洩。
“我過去看看。”
看著這兩個人,蘭澤無奈極了,對著身旁的Einla交代一聲,人已經朝著林初雪的位置走去。
Einla望著他的背影,目光瞟見林初雪強忍著淚水的倔強模樣,緊縮的眉頭盡是無奈。身後傳來老外喊她的聲音,Einla快速的換上笑容,轉身的瞬間,看見遠處的陸閔……瞬間,她明白為什麼林初雪會這樣忽然難過的灌酒了。
Einla望著陸閔,驚訝得走神,直到酒杯相碰的聲音響起,她才尷尬的回過神來,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目光卻依舊落在陸閔身上。
“初雪,別喝了。”
蘭澤走了過去,一把按住林初雪的手,制止了她繼續豪飲。
“讓我醉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在抬眸望向蘭澤的瞬間,她壓抑許久的淚水頃刻間噴湧而出,打溼了她瘦小的臉頰,沙啞溼潤的聲音近乎哀求的語氣。
看著蘭澤沉默的動容,纖細的手指再度扣向了盛了酒的高腳杯。
“他在這裡,要不,就見一見吧。”
在她剛要端起的時候,蘭澤又再次一把按住,望著她,沉聲說道。
林初雪聞言,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蘭澤,當看見他臉上認真不苟的神情時,知道蘭澤並沒有玩笑。
“不可能,他……怎麼會在這裡?”
林初雪忽然驚慌的四處張望,想要從人群之中找到熟悉的身影……
只是,任憑她尋遍周圍角落,依舊沒有他的身影。良久,她有些失望的垂下眸,眼底是深深的落寞。“陸閔……還是不要見了吧。”她淌著淚,臉頰因為酒精而變得緋紅,卻也能看出她的悲傷。
“蘭澤,我好累。”
忽然,她整個人朝著蘭澤跌了過去。
“真的好累……”
蘭澤雙手接住她,讓她靠在懷中,眼底盡是深深的無奈。
倘若沒有兩年前的那件事情,他們如今,怕是早已結婚生子了吧。想起林初雪的遭遇,蘭澤眼底略過一抹憐惜。
“睡一覺吧,醒來就沒事了。”
他輕撫著初雪單薄的後背,興許是因為心疼而染紅了眼眶。
“我不要,睡著了,過去那些骯髒的畫面就會浮現在我眼前,那樣我更加無法面對自己……”
聽了蘭澤的話,林初雪一個勁兒的猛搖頭,眼裡的淚水淌得更兇。
蘭澤無奈,只能這樣摟著她,接受眾人圍著的目光。
“阿澤,要不,你先送她回去吧。”
忽然,Einla走了過來,對著他沉聲說道。
對於林初雪,雖然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