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巖曾試著與童語接觸,但童語顯然忘記了他是誰。
這也難怪,當時的童語勤工儉學的,還要照顧生病的母親,她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注意其它的事情。
直到江巖生日時,歐文瑾當著江巖的面強吻了童語,僅那一次,江巖就把歐文瑾踢出“哥們”的行列,他不再把他當作朋友。
但接下來的事情更讓江巖大跌眼鏡,童語居然愛上了強吻她的歐文瑾,這讓江巖無法接受,但也正因為童語成了歐文瑾的女朋友,江巖這個歐文瑾的“好哥們”才得已跟童語“熟悉”併成為朋友。
歐文瑾是張揚的,他從不掩飾自己對童語的喜愛,也許他是想讓他最好的哥們和他一起分享他的快樂。
但他明顯選錯了物件,他對江巖事無鉅細地彙報著他和童語的戀愛過往,但他每多說一件,江巖就會更恨他一分。
江巖撞見歐文瑾親吻童語也不是一兩次了,他就不明白童語這樣努力刻苦的女孩兒怎麼會喜歡上歐文瑾這個浪蕩公子哥?
直到有一次歐母來到大連來探望兒子,江巖親眼目睹了場面的尷尬……
歐文瑾欣喜地把童語介紹給母親,然,衣著考究的歐母只跟童語禮節性的點了下頭,就不再看她一眼。
歐母明顯的態度讓在場的人都明瞭她不接受這個多出來的女孩兒。
後來江巖才從歐文瑾嘴裡知道,當天他們母子倆就因為童語而大吵一架,歐文瑾學這話時是悲憤心痛的,然而江巖聽在耳裡卻是舒心的,因為歐母的反對讓他又燃起一線生機。
江巖抬眼看了下牆上的鐘表,已凌晨一點多了,可他卻還是睡意全無,明明已睏乏的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驀地,客廳裡傳來聲響,有人去了洗手間……
聽到響聲,江巖的心猝然繃緊,他來到門口,手放在門把上,他想出去,但他的腳卻像灌了鉛似的走不出去。
試問哪個男人能輕易原諒妻子和別人有染,至少他江巖現在做不到……
耳畔終於傳來臥室門關閉的聲音,江巖的手頹然地垂下……
他受傷的心很挫敗,他居然不敢見童語,他怕他一個忍不住就會全盤托出,如果那層窗戶紙被捅破了,那他的妻子是不是就會不再有所顧忌,她會為了歐文瑾而向他再次提出離婚。
原來童語生日的那個晚上,江巖並沒有喝多,至少他的頭腦是清醒的。
那一晚他的確有應酬,回來的也很晚,頭暈的他倚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水。
“嘟,嘟……”細小的提示音告訴他有簡訊進來,他掃了眼童語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鬼使神差地點開看了。
這一看不要緊,江巖是氣得驚怒交加,那上面大大方方地寫著,‘小語,謝謝你陪我度過這麼美妙的夜晚,我剛下飛機已回大連,勿掛念。文瑾。’
有那麼一瞬,江巖認為這可能是某人的惡作劇,畢竟他們倆人的城市還隔著千山萬水,畢竟他的妻子小語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但急於想證明的江巖還是來到封閉性、隔音性都良好的洗手間,他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
此時的歐文瑾還沉浸在與深愛的女人相處的快樂裡,他以為來電話的是童語,故而他笑著調侃,“小語你怎麼還沒有睡,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著。”
江巖的心已提到嗓子眼兒,他強壓著努火,“歐文瑾,你又來找小語做什麼?”
話筒那邊明顯地怔了一下,少頃便傳來歐文瑾愉悅的笑聲,歐文瑾很氣人的反問,“江巖,你說這男人找女人能做什麼?”
童語和歐文瑾相擁纏綿的畫面立刻出現在江巖的眼前,江巖的心都在顫抖,牙縫裡蹦出字句,“你真無恥。”
“無恥?”
歐文瑾笑得更愜意了,“這個詞從你江巖的嘴裡說出來,還真是有喜感。難不成你失憶了,忘記了小語本來就是我的女人,要不是你江巖的蓄意破壞,我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歐文瑾,你到底想怎樣?”
江巖的頭開始針刺般的疼痛,他忽然覺得歐文瑾已不再是塊粘人的膠皮糖,而是破壞力超強的病菌,讓人防不勝防。
“放了小語,我們會很感激你。”這句話歐文瑾倒說得很正經。
“你休想,這輩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江巖已完全失了冷靜,倘若現在歐文瑾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掐死他。
“何必呢?小語又不愛你。”
27 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