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夜,疲憊不堪的江巖才躺在童語的身側,攬過已退燒,汗涔涔的女人沉沉的睡了過去。
清晨,童語從睡夢中醒來,她的頭還有微許的刺痛,她轉動著乾澀的眼球,目光定在牆上的掛鐘上。
她沒有忘記今天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參加,儘管她渾身無力,她還是打起精神克服著身體的不適爬出溫暖的被窩。
童語走出臥室陣陣米粥的香氣便暖暖撲來,開放式的廚房裡,江巖正身影忙碌的做著早餐。
童語有瞬間的茫然,此時的他彷彿依然是她體貼入微的丈夫,昨夜可怕的一切也仿若只是她的錯覺,並沒有真正的發生過。
然,童語不能自欺欺人;她胸口的疼痛正告之她那一切的真實。
她閉上眼睛忍了忍欲出的淚意,再次睜開眼眸的她轉身向衛室走去,她要爭取時間好好地衝個熱水澡;被汗水浸過的身子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童語正用溫熱的花灑沖洗著及腰的長髮;耳邊就傳來輕緩的敲門聲。
江巖擔擾的詢問:“小語,你的身子能行嘛?我來幫你洗吧?”
童語撫發的手一滯,淚,滾了下來。
她沒有應聲,繼續揉搓著自己的髮絲。
門外的江巖又喚了幾聲才嘆息的離去,門內滿臉是水的女人卻早已看不出淚水滑過的痕跡。
童語洗漱完畢出來時,江巖已經坐在餐桌前等著她共進早餐,她收回視線徑直回到臥室去換衣服。經過一番整理,再次從臥室出來的女人似乎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江巖拉住欲離開的童語,“小語,你不能帶病去上班,先過來吃些早餐,一會兒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童語的眸光掃過桌子上頗為豐盛的早餐,她輕吁了口氣走過去坐在餐桌前。
她平靜的望著對面的男人,此時她的丈夫江巖竟和往日一樣,絲毫沒有做錯事的忐忑不安,他居然如此坦然地邀請她共進早餐。
“快點吃,牛奶都快涼了。”江巖體貼地為發怔的童語夾了塊煎蛋。
童語緩緩拿起筷子,她也知道賭氣和爭吵都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她需要與江巖徹底的深談。
他們的婚姻已然出現最嚴重的問題,她的丈夫居然在外面有女人,這個最殘忍的事實不得不讓童語承認自己是個失敗的女人。
心情鬱滯的童語,美味可口的早餐吃在她的嘴裡卻味同嚼蠟,她頹然地放下筷子,語氣有著從未有過的凝重,
“江巖,如果你覺得我們的婚姻乏味的讓你不得不去外面找女人尋求慰藉,那麼我們離婚吧?”
“啪”的一聲,江巖驚的筷子掉在餐桌上。
他抓住童語的手,“小語,你再說甚麼?我們怎麼能為了這點事就輕言離婚呢?”
童語的淚水滑落,顆顆滴落在羹稠香糯的米粥裡,“江巖,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在外面養女人,但是我知道我決不會允許自己的丈夫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
“小語,我向你保證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我承認她喜歡我,但我對她絕對沒有非分之想,我們的關係僅限於同事,那雙靴子是她事先託我幫她捎的,絕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江巖的眼角隱現溼潤,緊握童語的手竟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現在也很後悔,我以後不會再與她來往,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童語掙脫開他的手站了起來,她實難相信丈夫的這種說法,她的聲音難掩氣憤,
“我們的婚姻不是你用保證來維持的,江巖就因為我太瞭解你,你這個人感情一向自律,那麼你怎麼解釋你這次的行為?是精神出軌還是肉體空虛?你敢說你對那個女人不曾有過愛慕嗎?”
江巖一怔,童語尖銳的言辭竟噎得他有些詞窮。
童語失望的扯出笑容,江巖的反應顯然是心虛理虧的表現,這更證實了她最初的猜想。
童語的胸口頓感窒痛,她用力的抵住心口,“江巖,我們都該重新思考我們的婚姻是否還有必要繼續下去,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的不是迴避問題而是該徹底的解決問題。”
童語不再看江巖,她自顧走向沙發抓起通勤包向門口走去,不料剛走到門口就被追過來的江巖緊緊抱住,她的耳邊響起江巖痛苦的表白,“小語不要這樣,我們走到一起不容易,我無需思考,我不同意離婚。”
童語無奈的抬起胳膊,精緻的腕錶呈現在江巖的面前,“我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不能遲到,有什麼話我們晚上回來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