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她拍打著自己的腦袋,想證明給自己看,這一切只是夢境,夢境……
叔叔陶建新是和法醫一塊到的。
“請問,死者生前有心臟病史嗎?”法醫從房間裡出來,向已經在叔叔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的鄧佳詢問道。
“有。”
“沒有。”
陶夭夭幾乎和鄧佳同時回答。夭夭漠然的看了一眼鄧佳,對著法醫鄭重的重複了一次:“我爸爸沒有心臟病。”
叔叔和鄧佳對視一眼,鄧佳緩緩靠著牆站起來:“夭夭,其實你爸爸早就有了心臟病。暑假你去旅遊的時候,他還住了一次院。病例還在家裡。只是我們都怕你擔心,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說完,鄧佳眼裡又有了晶瑩。
“那就沒有錯了,死者是心臟猝死。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三天前,這種病如果搶救及時,還是有救的。”
陶夭夭終於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整個人暈飄飄的,像是要從雲端摔下來。鄧佳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阿姨。爸爸,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是陶夭夭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叫她。
處理完父親的身後事,陶夭夭從學校搬回家裡備考。家還是那個家,卻冷清了不少。她不再和阿姨爭鋒相對,開始尊敬的叫她阿姨。也不再和弟妹爭吵,即使委屈也是笑著面對。這並不是陶夭夭長大了。一切都只是因為她知道,爸爸不在了,這個家就再不是她的家了。
她學會了用四個字來形容自己的處境,寄人籬下。
陶家的公司,已經全權交給了叔叔打理。每天晚上,叔叔都會過來,和阿姨關在房裡討論公事。稚嫩的陶夭夭並不懂得什麼是維權。所以當她的親叔叔拿著一張股權轉讓書給她簽字的時候,夭夭沒有猶豫。
無意間發現了鄧佳和叔叔的關係。陶夭夭知道,她該離開了。
帶著大學通知書離開浙江,她接受了叔叔“好心好意”送來的支票。拖著行李箱,在站臺上,最後回頭看了看自己長大的地方。她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了,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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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窮美人夭夭
陶夭夭常常在想,她算不算得上是不被上帝眷顧的人。說起來,她的出身也還不錯。從她的爺爺輩開始,家裡就在浙江辦了一個建材廠。趕上經濟制度的改革。也賺得個缽滿盆滿的。後來,到了她爸爸手上。那個時候已經發展得小有規模了,在浙江一帶也算是建材業的小頭頭。所以說,她曾經也是一地地道道的富家千金吧。但是,現在,那個家已經跟她沒多大關係了。
媽媽,這個詞兒對她而言是挺陌生的。當然,說這並不是夭夭需要同情。要知道,陶夭夭是不可戰勝的。
據說她媽媽是在一生下她就跟人跑了,那人還是老爸當年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就這樣,五歲那年陶夭夭有了一個後媽,再然後,她多了一對龍鳳胎弟妹。
自小家裡人對夭夭都是能避則避,別介,她老爸除外。陶爸爸其實是非 常(炫…書…網)疼她的,只是這陶家的當家主母——後媽者,視她為眼中釘。
這些都是陶爸爸不知道的,陶夭夭試想過,如果她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老爸,估計,他和後媽鄧佳也就早掰了。
不過,即使環境惡劣,陶夭夭也生存的挺好,至少,比她們家牆根兒那裡的一顆狗尾巴草強多了。
這些過往,陶夭夭從不和人說起,這些“故事”是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嗤之以鼻的八點檔狗血劇情。說了也沒有誰信。
現在,這些破事兒都和咱夭夭沒啥關係了。十七歲那年,陶夭夭高中畢業,家裡也正是那年出了一場變故。
陶家的建材廠還是陶家的,只是換了主,她那一直都默默無聞的叔叔一步登了天。老師教過我們,世界上的萬事萬物它都是符合客觀規律的。有人的沖天上去了,自然有人得摔下來。摔下來的這個人就是夭夭她老爸。
那是陶夭夭最不願意回想起的一幕,她至今都不敢放任自己去回憶。老爸的死因是夭夭心裡最無法接受的。他先是失蹤了,在一個星期後被人發現在酒店,陶夭夭一直記得,床上有著點點的血跡,來源正是陶爸爸的鼻孔和耳門。
死因是心臟猝死,暴斃而亡。
夭夭曾經想過,七竅流血是不是爸爸留給她的暗示。但是畢竟是不科學的,至少法醫的解釋僅僅是血凝機制異常導致。很多年以後,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