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才知道,原因,不止這一個。
陶爸爸走後,陶夭夭在家裡唯一的牽掛就這麼沒了,簡短的寄人籬下後,拿走了叔叔送的十萬塊,更準確的說,是遣散費。她離開了,沒有去繼續探究爸爸的死因,也沒有去質問為什麼她那後媽還留在陶家主母的位置上。人都不在了,還有什麼意義呢。
明明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可是為什麼,眼角還是會溼潤。
“你個死丫頭,還真是懶得骨頭都酥了。可憐我在這給你當媽當保姆是吧。”朵朵一邊嚷嚷著一邊走進寢室,一抬眼,看見的就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宿舍床上,瞪著大大的眼睛凝望著天花板的陶夭夭。
“媽。”陶夭夭別過臉,在枕頭上蹭了蹭,低頭向著朵朵那怨婦樣兒,忍不住開口調侃她。
“你說什麼?得了,現在什麼也別多說,您老就點快給我滾下來,啊?”朵朵沒聽太清楚,乾脆把剛在食堂打的飯丟在桌上,不耐煩的催促著。
陶夭夭嘴角扯動了一下,吃力的撐著床板坐了起來,小歇了一口氣,順著梯子緩緩地爬下床。這一動,身上的痠痛感加倍襲來,好像糾結住的不僅僅是全身的肌肉,還有大腦的神經系統。動一下,就能撕心裂肺的疼到心裡。
朵朵沒好氣的看著她,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兩個字——活該!
陶夭夭昨天晚上跳舞跳到很晚,回寢室的時候朵朵早就睡了,沒有誰無緣無故的喜 歡'炫。書。網'加班加點,如果不是經理說昨天使七夕,酒吧要加場,而且她們的工資按照三倍來算,打死她也不會同意的。
是啊,現在的陶夭夭已經不再是那個吃天吃地吃老爸的大家小姐了。
從朵朵的手上接過飯盒,魚香茄子,賣相還真不錯。挑起一口嚐了嚐,夭夭臉上不動聲色,用力的吸了吸自己的舌頭。
鹹……
真不知道現在的食堂為什麼變得這麼大方。說起現在的蒜苗和生薑,價格是一個勁的往上竄,但是人家食堂就是大方,什麼貴,菜裡就什麼多。
給茄子泡上水,勉強的有一口沒一口吃著。頓了頓筷子,看向朵朵,朵朵趴在桌子上盯著自己的畫架。
朵朵是陶夭夭最好的朋友,很奇妙。在人際交往上從來都不愛與人深交的陶夭夭,對朵朵是一見如故。
夭夭認為自己有著一種特殊的“磁場感應功能”。當然,這個名字是她自己給取的。簡單點兒來說,就是她對於人與人之間的磁場相當的敏感。看這個人一眼,就能憑藉自己的預感知道自己會不會和她(他)有交集。
很神奇的第六感,但是又遠遠比它強大。
她們倆在一塊兒活生生就是一對霹靂嬌娃。二個人都是招惹眼球的主。朵朵對於自己的處境是鬱悶的,偶爾聊起來她會忍不住問夭夭,你說咱們怎麼這麼像呢,都是窮人,也都是美人,這年頭有幾個窮美人啊。
朵朵說的沒錯,她們的處境很尷尬。所有人都認為,美女是不會窮的,就算是真的窮了,那也能各憑本事混上個寶馬或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