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說他原想一小時mace一封信給巔峰,但覺得不道德作罷了。唉~不凡這人呀,明明心裡很著急還能顧念道德,我怎麼配得上?
苦中作樂也是殊家的傳統,爺爺說過祖訓“再難再苦,臉上要有笑容,屋裡要擺鮮花。”不登,不逡聚在我們的起居室裡,對互相的mace吐槽,卿和靚在一旁頗有興致的看著我們三兄弟內訌。雖然沒有放棄繼續求醫巔峰,但是我也應該開始考慮巔峰不接這個case時的出路。
家庭成員一切安好。
黛兒有病還是沒病?
上午幫李嬸做了一些事情,下午去聽王教授的課,離我想聽的重點越來越近了呢。
回主屋的路上,看到早秋的風颳下一片鮮紅的楓葉。彎腰拾起,夾到書本里。記憶力那大片大片的紅依然沒有褪色,只是我的心漸漸失溫。製成標本的楓葉可以永久儲存,愛情的保質期可以多久?
公司的業務進展順利。
秋季了,年初的幾個改革計劃已經步入正軌,可以看到盈利的資料。孕育孩子是不是也應該在春天播種,秋季收穫呢?秋季的後面就是隆冬,捱過隆冬則春暖花開。我和卿突然跳過秋季,處在隆冬,接下去天會更冷還是轉暖。
家庭成員一切安好。
黛兒有病還是沒病?
老頭子告訴我不登的信太好玩了,他決定開始看寄給巔峰的每一封信件了,看來老頭子找到了新樂子。不登、靚幾個人的信,老頭子都轉給我了,統一放到一個資料夾裡,堅持不看。
後天要在王教授的課上提問,自習複習了課程,按黛兒的情況捏造一個病案,到時看王教授怎麼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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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沒給巔峰發mace了,連珠炮似的給巔峰發信似乎衝動而欠考慮。其實明白巔峰迴信的機率很小,傑夫前幾年的努力也都打了水漂。這幾日一直在想我的動機是什麼,是真的想醫治好黛兒還是為了生孩子。醫治黛兒和生孩子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事情,怎麼就交雜在一起的呢?黛兒因為什麼原因阻撓我和卿生孩子呢?
家庭成員一切安好。
黛兒有病還是沒病?
吃完晚飯,兩家父母各自回了家。我央了不凡在櫻塔附近走走。明天和王教授可能會有激烈的衝突,現在我需要一些可以支援我的力量,王教授為人師表,當為我心中的問號解惑。
看到工人在為開裂的柵欄刷油漆,告訴不凡如果是我就換新柵欄,因為那個裂縫即使被油漆覆蓋了,也會殘留在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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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開口說要留下來散散步再回去,有可以私下相處的機會當然依從她。卿的手很冷,放在大衣兜裡捂了半晌也沒把我的熱度傳過去。卿看著工人刷漆覆蓋柵欄上的裂痕,突然說裂痕是透過眼睛看在心裡,眼睛可以矇蔽,但心裡的裂痕是無法覆蓋的。
卿說的不對,如果是我,我不會去覆蓋新的裂痕,也不會去找新的柵欄代替有裂痕的柵欄。樹有年輪的印記,人生就像柵欄會有裂痕的印記,或許不是完美的,但是真實的,我真的走過,活過這段人生路。
家庭成員一切安好。
黛兒有病還是沒病?
課堂提問時間,立刻舉手,王教授視而不見。待他回答完其他人的提問,只剩我一隻手孤零零的舉著。“今天的課到此結束,最後面的那個女同學課後到我的辦公室來。”王教授指了指我後收拾教材。
尾隨王教授去了醫學院的辦公室,不大,卻頗有學者風範。
“殊少夫人。”王教授端了茶來。這是認出我了,怪不得在課堂上避開我呢。人老了果然滄桑,裝不像學生了。
“少夫人懂醫?”王教授一臉客氣。我從現在開始說實話,告訴他我六年前醫學院系畢業。
“那少夫人對黛兒小姐的病有自己的想法?”王教授一如既往的打太極。這招我也會,“對王教授的診斷我沒有相左的判斷。”
“那~”王教授打量我,想猜出我的來意。
“就那~”和王教授出奇的心意貫通。
“和少夫人一樣不好做人呀。”王教授終於嘆了一句,頓時讓我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不好做人真是太貼切了。黛兒這種病叫癔症,一開始是在本我不能得到滿足時刻意發抖,到後來建立條件反射,同等情況下不需要刻意就會自然發抖。這種病是非器性質的,就是人體各器官功能都正常。要診斷非器質值漸漸降溫。我必須擰緊大腦發條,快點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