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的男人咒罵了一聲,“叫你多讀點書,結果整天只知道泡妞——生哥說過,女人是很危 3ǔωω。cōm險的動物!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哦……”被訓的人敷衍地應了一聲,就沒再搭話。
“現在的年輕人啊……”
“——好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男人愣了愣,才繼續道:“我是想說,生哥就像書裡說的那種獵犬。”
“?”
“看上去很酷,但實際上沒有那麼可怕,只是一頭普通的獵犬罷了——可是就在你以為他不可怕的時候,他又往往會露出可怕的一面……”
“太深奧了吧,”高瘦的年輕人又用力抓抓頭髮,“要是我沒有理解錯的話……”
“?”
“你的意思是說,老闆是一隻狗?”
“當然不是!”魁梧的男人掀手一掌拍在年輕人後背上,“我是想告訴你,從我第一天跟了生哥開始,我就知道他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
“七號、八號!上班時間到了!”
一聲怒吼從巷子另一頭傳來,兩人連忙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熄滅的菸蒂丟進垃圾箱,快步跑進一座房子。那座房子共有三層,是一間熱鬧的桌球室,在這條霓虹閃灼的街上也算是地標。
這裡的生意很好,常常人滿為患,天氣好的時候,客人就被安排在一樓大門口的露天長椅上等待,天氣不好的時候,就只能站在稍顯擁擠的室內等候區。即便如此,一到了週末的晚上,從四周食肆裡出來的人們還是選擇來到這裡,度過一個愉快或不愉快的夜晚。
二樓是相對而言最安靜的,因為這裡只有一半區域對外開放,其餘都是辦公區,一張鋪著藍色絨面的美式球桌被圍在辦公區門口,即使樓下已經排隊排到了黃浦江,這張桌子也仍然會被安靜地保留著,桌子上方的燈是暗的,直到某個叼著煙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拿著球杆出現——這個男人,就是施子生。
“生哥!”剛才在後巷的那個魁梧男人剛跑進一樓大堂,就看到施子生叼著煙從正門走進來,於是連忙剎住腳步上去打招呼。
“嗯。”施子生垂眼瞄他胸前的銘牌,上面刻著“八號“。
“老闆……”高瘦的年輕人此時也跟了進來,愣了愣,抓著頭髮有點不知所措。
施子生點了個頭,就走上樓去。他在記名字方面很沒有天賦,卻對數字敏感,所以總是習慣於給別人安排號碼,以代替那些讓他覺得無能為力的文字。
二樓辦公區門口的牆壁上靠著兩個人,一個叫阿孔,一個叫包緯,他們不是這裡的老闆,但奇怪的是,員工們卻很聽他們的話。
阿孔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也許他說過,但反正子生是記不得了。他每天都穿得很正式,就像那些寫字樓格子間裡的職員,他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平淡,或者,乾脆沒有任何印象。可是當你被他算計了的時候,再看他的眼睛,就會發現那裡面隱藏著的,是一個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