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前日才遞了奏摺,皇上允了,殿下回東宮收拾了一番,今兒個便啟程去了。”
走得太快,竟像是落荒而逃。
太子走時竟沒帶走他最愛的兩名良娣,冉煙濃小嘴一扁,悶聲道:“太子表哥指不定又要去遼西納幾房妾侍回來。”
“不會。”
冉煙濃扭頭看容恪,他太自信了,雍容篤定的,冉煙濃就奇怪,“你怎麼知道不會?”
容恪颳了刮她的鼻樑,淡笑,“這回不信我了?”
細想來,好像容恪有把握的事,最後都確如人意了,他好像總是料事如神的,不由地就讓人信服。
冉清榮怕女兒捨不得齊戎,玉手輕輕握住了女兒的兩肩,“鶯鶯捨不得父王?”
鶯鶯一想到不要她們一個人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看羊羊的父王,就嚎啕大哭,“父王不要鶯鶯了!他還說,是孃親不要他了……”
鶯鶯一哭起來,冉清榮都哄不好,齊戎對鶯鶯說好也好,有求必應,說不好也不好,確實冷落了她,但鶯鶯還是喜歡父王的,他一走,東宮沒有人真心疼愛她,鶯鶯聽到嬤嬤成日裡說她可憐,說太子妃絕情,鶯鶯以為爹孃都不要自己了,哭得很難受。
鼻子嘴巴都抽抽搭搭的,冉清榮沒轍,摘了手絹替她擦淚,宮人抿了抿嘴唇,碎步走到了冉清榮跟前,“太子妃娘娘……”
冉清榮抬起頭,“我不是太子妃。”
宮人嚥了咽口水,愣神道:“是,奴婢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小郡主只許在冉家住一天,明兒個辰時必須回宮裡的。還有,太子殿下將您的嫁妝清點了,改日就給您送到冉家來。”
冉清榮淡淡道:“有勞了。”
那些身外物有沒有都是一樣,他與齊戎,是和離還是休妻也都是一樣,沒什麼好計較的。
小外甥女生得玉雪可愛,小手想兩截白嫩的藕,臉蛋滾圓剔透,眼睛又圓又清亮,冉煙濃早想抱抱她了,讓她叫自己一聲“姨母”,但是鶯鶯哭得很厲害,冉煙濃不敢近前。
容恪想到她的那句話,嘴唇驀地一牽,自己便走了上去。
冉煙濃呆怔了半晌,只見容恪蹲在了小姑娘跟前,手捏住了瓷娃娃似的鶯鶯的臉頰,白嫩如雪的一團,手感很好,他笑了笑,只見鶯鶯扭頭困惑地望著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