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心想,原來冉煙濃想的一點不錯,男人一旦得知自己的女人懷了孩子,心有牽絆,便會事事顧忌,冉煙濃瞞著容恪,固然是為了給他自由,可這也苦了自己。要是男人不知道,不記著回來,說不準她要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
靈犀幽幽地一聲嘆息。
眼看著春暖花開,到了陽春三月,花紅柳綠、鶯啼燕舞時,上京城的老父親實在忍不住了,傳書一封,讓遠在遼西的大兒快點回來,肉眼可見地齊戚和齊鹹正打得火熱,黨派林立,老父親快頂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恪哥哥會在濃濃孕期趕回來的,放心~
上京城風雲變幻了要,大家做好抗雷暴的準備嘻嘻
☆、俱焚
魏帝這封詔書下得可謂密絕; 但還是教無孔不入的皇后探聽了一些口風; 皇后本就是個心細如髮的女人; 早知齊野最疼愛長子,齊戎在遼西數月,半年期將到了; 定在想法子讓他那個嫡長子回來。
皇后正頭疼地思前想後,決意將老二齊戚推出去,她是純貴妃所生; 手裡握著兵權,只要他肯逼宮,齊鹹就有勝算。
但皇后還沒來得及傳召齊鹹,東宮兩個不爭氣的良娣便獻策地跪到她跟前來了; “皇后娘娘; 臣媳有要事相告,請皇后屏退左右。”
兩人柔柔弱弱,梨花帶雨,皇后也不大信她們能說出什麼道道,不允; “就此說。”
水紅長襦裙的良娣,抹著淚眼道:“齊戎沒良心!娘娘,臣媳和妹妹入宮兩年; 他竟從來都沒碰過我們,至今、至今我們還是完璧!”
皇后一怔,這是她沒料到的; 冉清榮還是東宮太子妃時,兩個良娣生不出兒子,她固然是半喜半憂,但皇后從來不知齊戎並未與兩個小妾圓房,竟有此事!
皇后蹙眉,表示不大信,傳令身旁的嬤嬤,“去,驗一驗。”
說要驗身,兩個良娣看著滿臉褶子透著精明的老嬤嬤走過來,嚇得直哆嗦,趁著她們入後殿,皇后故作不信,不動聲色地揮退了宮人,只留下了一個心腹嬤嬤。
驗身之後,嬤嬤回來,兩個良娣瑟瑟縮縮地跟在後頭,嬤嬤佝僂著腰湊近皇后的耳朵,“確是處子。”
皇后佯怒,“到底是有什麼情由,一一說出來!”
良娣面面相覷,以淚洗面,水紅衣衫的姐姐伏地跪哭,“皇后娘娘,太子每晚宿在我們房中,卻不肯同床,任我們如何行事,如何撩撥,他都不動情,還警告我們不許勾引他,我和妹妹哪裡勾引了,夫婦敦倫,本是人之常情,可是太子從來沒有過!臣媳想,縱然太子殿下心裡忘不了姐姐,可他……他也從沒去過姐姐房裡啊!”
這事委實奇怪,齊野對他的髮妻的愛寵,皇后妒忌都妒忌不過來,可這也不能讓齊野專寵先皇后一個人,後宮到底還是有承了雨露的,譬如純貴妃,譬如她,齊戎就算是正人君子,可總不能對著這兩個風姿豔冶的美人坐懷不亂吧?
皇后疑惑地望向了懂事頗多的春嬤嬤。
春嬤嬤俯低老腰,衝皇后悄聲道:“依老奴看,殿下興許是不行……”
這話簡直醍醐灌頂,是了,她怎麼就沒想到!
皇后詫異地望向兩個良娣,她們只顧著埋頭抽噎,並不說話,皇后心裡有了底兒,問姐姐:“他當真從不意亂?你們使了什麼手段?”
姐姐心裡打鼓,咬唇道:“我們姐妹倆,連、連那藥都下過了,也沒用,殿下喝了除卻全身泛紅,卻像沒事人,自此後,也再不肯用我們奉的任何東西了,應是察覺了。”
這麼一說,皇后對春嬤嬤的話信了七八分,宮裡頭這種催情之藥都是一等一的烈,且無色無味,能讓人無知無覺,外頭的下三濫與之不可同日而語,是小巫見大巫。
兩個良娣雖然蠢,但魅惑男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齊戎竟從不意亂情迷?那就一定是不行了。
皇后故意豎起了遠山眉,丹鳳眼微微一凜,“下去,此事本宮已知了。”
兩個良娣本來受過齊戎威脅,發過毒誓,絕不會把這個秘密抖落出去,否則必要淪為下賤,不得善終。兩人都怕老天爺發怒,明著是來討好皇后,搏最後一把,可所料有誤,皇后絲毫沒有高興,反而有了怒意,她們嚇得哆哆嗦嗦連滾帶爬摸出了鳳藻宮。
沒想到竟握住了齊戎身體的大秘密,皇后慫恿齊戚修干戈一事倒可以延後從長計議了。
但皇后仍是將齊鹹傳入了宮裡,將此事具言相告給了齊鹹。
齊鹹一愣,“母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