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想必早被夷人馴服了,它會一路留下痕跡。”
冉煙濃一聽,便乖乖地將停了下來,朝後仰起了小臉,“那該怎麼辦?”
容恪先下馬,將她抱了下來,冉煙濃見到他右腰上的傷口已沁出了好些血,才看了一眼,眼眶便紅透了,聲音也哽咽了,“我、我要先帶你去包紮傷口。”
容恪輕搖了下頭,將馬臀一拍,讓他沿著原路返回去。
這裡已出了草原地界,前面是一片山林,蔥翠連綿的群山爬滿了松樹,密密匝匝地刺眼,正值夏季,松樹蓊蓊鬱鬱,十分茂盛,這是絕佳的藏身所在,容恪牽著冉煙濃的手,一路往山林裡走去,一面走一面解釋,“來時那條路,距陳留直線距離遠,暫時不走那條路,我雖然是一個人來的,但讓江秋白事先在停雲峰後頭埋伏了上百人,只要翻過兩座山,他們會來接應。”
兩座山,聽起來還很遠。
冉煙濃雖然不是隻會在閨閣裡繡花,在庭院裡弄草的閨秀,但是要徒步爬兩座山還是發憷的,容恪說起來無意,但他的傷口一直在滲血,冉煙濃無法做到坐視不理,在走入林中小道時,她紅著眼眶拽住了容恪的手。
他回眸,眼中有些驚訝,“濃濃,哭甚麼?我說過,我會帶你回去。”
冉煙濃搖搖頭,“我們找個地方躲躲,我給你包紮。”
她以前給老鼠、給刀哥都包紮過,手藝還不錯,容恪心想,此時躲起來也許會比一直徒步攀爬要明智得多,忽孛的人無孔不入,很快就會找到這邊,比腳力,一個傷患一個女流自然是敵不過,便點了點頭,往上走了許久,沿著一個凹陷的土坑滑了下去。
冉煙濃將他摁倒在地,提過容恪的劍,將裙襬割斷了一大截,繞著他的腰結結實實地捆紮了起來。
她專注而熟練地替他包紮,眼淚卻像珠子似的往下掉,看得男人憐惜之心大起,傷口被碰得很疼,可是他卻微笑著替她擦拭了淚水,“濃濃,我沒事。這只是小傷。”
冉煙濃眼眶紅著,替他打了結,就撲到了他的懷裡,沒有什麼比患難與共的感情更堅貞,她眼底心裡全都是容恪,怕他受傷,哪怕是一點點對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