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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著偉岸的身軀一動也不動,長寧趴下來,躺在他的胸口; 將大女兒的難處同他說了,“我原以為,清榮在宮裡頭; 至多皇后不喜她,兩個良娣驕縱了些,可今日她回來; 我才知道事情遠不止如此。”
在冉秦胸口一震,牙關擠出一個冷笑後,長寧心疼起來,“太子縱容兩個良娣爬到了咱們女兒頭上了,你知道,那兩個女人是李太傅辭官後生的,自幼養在鄉下,雖說也是名門之後,但論著身份秉性,怎麼也不該讓咱們女兒受委屈。何況,清榮在那邊,就跟守活寡沒兩樣。”
一聽,冉秦怒了,兩手緊緊掐住了愛妻的腰肢,虎目一瞪:“什麼?”
長寧“哎喲”一聲,拿手揪他鬍子,嗔道:“清榮回來說,太子兩年沒與她同床了。”
冉秦年輕時隨軍征戰四野,橫刀立馬,到了娶妻生子時已是而立之年,比長寧公主大了足足十二歲,那會兒她還是個小姑娘,就愛揪著他的鬍子趴他身上鬧騰。恩愛了二十年,冉秦從未體味過夫妻不睦是何滋味。
他帶兵在外,一個月不見長寧就牽腸掛肚,想得發狂,到了如今這把年紀,還時時放不下的,太子和清榮才多大?兩年不同床,那是真沒的過了。
冉秦扭頭,將妻子緊摟在懷裡,“既然如此,那便和離。”
“和離?說的輕巧!”長寧瞪眼道,“當初若不是你答應了太子求親,還沒這事兒,說到底,單論看女婿你還不如我。”
“是是。”不論長寧說什麼,冉秦都點頭稱是,說罷又冷靜下來,“改日你就進宮去,先問問皇上和皇后,要個說法,說什麼也要和離。要是皇家不答應了,大不了讓他們寫休書,我的女兒我負責養一輩子,不勞他們掛心。”
長寧就怕皇兄皇嫂不肯,“只是太子畢竟是……”
冉秦握住愛妻嬌軟的拳頭,“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