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小說:露濃花瘦 作者:冬戀

鬧什麼娥皇女英,你知會我一聲,我教訓他。”

刀哥不會說話,一番話說得一桌的女人都不大高興了,他還不察,用喝了大半碗粥,喝得發出呲呲的聲兒,吃飽了,拍拍肚子便要告辭,去後院找公主媳婦兒,長寧巴不得他趕緊走,橫了他一眼,冉橫刀心虛地便跟著溜了。

冉清榮的臉一陣紅,又是一陣慘白,這時才提起自個兒的婚事,“我和太子在東宮兩年不曾同房了,他也懶得與我說話,想來是厭倦了我。母親,其實要不是顧著鶯鶯,我早該提出和離了,即便是他休了我,我也心甘情願,只要能離開他。”

女兒是下了決心了,壓根不像是回來與她商量的,長寧聽罷,沉吟了半晌,心中亂哄哄的,“茲事體大,我一個人也拿不好主意,清榮不想與太子過了,那就肯定不過,但是和離還是休妻,我要問過你父親,他要說和離,我便是拼了老臉不要,也要把這事鬧到皇上那兒去,將這事說下來,終歸當年不是咱們先提的親事,也不想巴結皇家的。”

有母親撐腰,冉清榮放心許多,也不垂淚了,才用了點兒飯,冉煙濃找到姐姐出閣以前的閨房,替她收拾出來,“既然出來了,便是打了太子表哥的臉,如今要是回去,少不得看舅母臉色,又要被兩個良娣豆腐嘴挖苦,姐姐乾脆就在將軍府住幾日,爹爹要是出馬,一定把這事擺平。”

閨房裡一切陳設如昨,冉清榮看著看著,淚水像珠兒似的掉,“耽誤了好幾年年華,現在才明白,家裡人才是最重要的,濃濃,往後我什麼都不要了,只要和家裡人平安歡喜地團聚。什麼太子,什麼錦上添花的愛情,我再也不要了……”

還有苦命的鶯鶯,她要是願意留在宮裡和皇祖母、和父王過,她就撒手,要是鶯鶯願意跟自己過……可鶯鶯會麼?何況鶯鶯是小郡主,她是無論如何不能跟著自己的。

冉清榮忍不住眼淚,哽咽失聲,冉煙濃不會勸人,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忙活了小半夜。

太子妃不歸,東宮格外岑寂。

齊戎一個人躲在冉清榮的寢房裡,沉默地走了一遭,許多日不曾來了,她的梳妝檯從南面搬到了北面,臨小軒窗的屋簷,懸掛了一串風鈴,風微拂,風鈴亂彈,嘈嘈切切如琵琶心事。

一個人到底要有多寂寞,才會整日坐在梳妝檯,聽著那風鈴搖曳的無章的樂音?

宮燈輝煌,錦繡殿閣卻滿堂寂寞,齊戎的手指撫過她的菱花鏡,想象著,這鏡中有一張美麗憂愁的臉頰,愁雲慘霧的,兩腮攜淚的……曾幾何時,他的阿榮嫁來,也是桃李風姿,灼灼芳華,那時,上京哪個男人不羨妒他?

齊戎苦笑起來,風吹來,他揚起了頭,那輪皎潔的皓月裡,也彷彿有伊人輕愁的目光……

“阿榮,你是真的要我休了你了。”

他是一個沒用的男人,一個浸淫權勢的男人,他有太多害怕和顧忌,卻不經意間,自私地將一切痛苦艱難都交給自己女人承受了。

鶯鶯被侍女抱了回來,從祖母那兒吃了好多糖,小姑娘還沒意識到自己孃親已經不在了,走進門,只見一個修長清俊的側影,正臨風出神,她好久沒見過他了,愣愣地喚道:“父王?”

齊戎一回頭,才三歲的小女娃已經朝他撲了過來,齊戎忙笑著蹲下來讓她撲到懷裡,將小小的柔軟的一隻緊緊摟住,摟得鶯鶯都有些疼了,可是脖子上滴了好多水,滾燙滾燙的,鶯鶯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見不到孃親,莫名地慌了起來,齊戎抱著她,撫著她的小腦袋,悽惻地笑道:“鶯鶯,孃親不要父王了,永遠永遠都不會要了……”

鶯鶯“哇”地一聲便哭出了聲,“父王壞!父王壞!”

她不知道孃親去了哪,但肯定是父王又跟那兩個小妾欺負孃親了,不然,不然她不會走的,不會不帶走鶯鶯就走的!

父女倆抱著哭成了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估計恪哥哥出現不了了哈哈,明天一定讓他和濃濃團聚!

☆、休妻

晚間; 卸下盔甲的冉秦從城外軍營裡頭回來了; 與愛妻分別數日; 見面便打得火熱,直到沐浴淨身後,後半夜了; 長寧才疲倦地撐著眼皮道:“女兒回來了。”

冉秦挑眉:“哪個女兒?”

這人在外頭,便不知道記掛家裡,長寧嗔怒; 拿拳頭揍他的胸口,“兩個女兒!”

冉秦一聽,愣了。以為至多大女兒回家哭訴,沒想到小女兒也回來了; 一時再也坐不住; 但想到天色太晚,還是明日去見,便出了口氣躺在長寧旁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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