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冉橫刀愛計較,她也就私底下成全一下他的大男人心,“讓婆婆給起名。”
冉橫刀給了她一個香吻; “放心,我都想好了,叫書書。”
靈犀挑眉:“為什麼?”
“因為你叫畫畫啊。”刀哥特不要臉特自豪地笑,彷彿猜對了一個很難的謎語,得意洋洋地要來炫耀。
靈犀微微含笑,指了指兒子,“那你就這麼叫他。”
“書書。”刀哥很困惑,但還是跟著指引叫了一聲。
“再叫。”
“書書。”
靈犀笑得一頭扎進了枕頭裡,花枝亂顫。
冉橫刀:“……”
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夏季,大魏的都城以南,臨近黃河,下了一場大面積的暴雨。
雨勢連綿不絕了十幾日之後,黃河爆發了一場巨大的水患,沖毀了堤壩,災民南下的南下,往北的往北,被大水衝得流離失所,一時十數萬人都背井離鄉,十幾年不曾有過天災的大魏,一時間彷彿又被上天降旨責難。
民怨載道,齊野決不能坐視不理,立即在朝堂上發問,有誰願意代替皇帝到黃河道上慰問災民。
幾乎沒有人願意前往,只有齊戚,字字鏗鏘:“兒臣是大魏皇子,有兒臣代父皇前往,才能撫慰人心。”
如此一個出風頭的機會,賢王殿下今日竟上書說初聞災情,心神哀慟,又淋了一宿的雨,風寒侵體,不宜早朝。
群臣心裡頭個個如明鏡,賢王早料到陛下會當朝選人前往西山黃河一帶治水,眼下太子尚在君位,虎視眈眈的賢王殿下自然不肯放過機會,而端王這麼一走,倒可以把自己摘清些。
皇帝道:“你的正妃才剛懷上龍孫,你就要離開魏都?”
雖則皇帝私心裡是盼著齊戚趕緊走的。
端王慷慨陳情,“先國後家,兒臣的王妃是明理之人,她會理解的。”
端王此舉無疑是博得了諸多讚譽的,齊野見百官也沒有什麼異議,就御筆一揮,準了。
黃河水患來勢洶洶,多少大臣都怕遠調之後斷戟沉沙,唯獨端王有勇有謀,願代父出巡,不單是滿朝文武,連皇帝都不由得要對二兒子有幾分改觀。
皇后更是氣極,如今齊戎在東宮仍是呼風喚雨,不舉那事兒壓根沒打倒他,如今好容易天降水患,皇后還以為兒子有上進心,要主動請纓,沒想到絕好的一個機會讓端王拿去了。這幾日純貴妃沒少來她宮裡小坐,如今也不來了,想來怕也是知道惹怒了自己。
端王出城三日之後,雨停了小半天。
景陽王府裡紅衰翠減,夏雨摧枯拉朽之事毀壞了泥牆根,以及容恪悉心栽下的木芙蓉。
有了空閒,容恪便開始了種花養草的悠閒日子,沒想到這場雨來得太兇,容恪也大約是第一回在養花方面失手。但若說實在的,要不是昨晚上小傢伙怕風雨聲吵得兇,他定會將花搬到屋簷下來。
冉煙濃正給兒子餵奶,啾啾吃飽了,懶洋洋地撐開了眼睛,泛著幽藍的眸子想兩顆浸在水裡的星子,圓潤晶瑩,不看其餘的五官,單這一雙眼睛,長大了就是禍水沒跑了。
這雙眼睛正好是像容恪的,冉煙濃就有點兒小埋怨,“兒子長得這麼好看,萬一以後被姑娘們暗算,就要怪你。”
容恪將他幾盆病蔫蔫的芙蓉花扶正了,不知道有沒有救,無奈地扶額嘆息:“濃濃。”
“好了我不說了。”冉煙濃忙抿嘴,衝小啾啾笑,“來,看著爹爹栽花。”
小傢伙就睜大了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擺弄花草的男人。
容恪對小啾啾看不出有多疼愛,因為在小啾啾被容恪抱著醒來時,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小手給了他一巴掌。雖然不疼,就像被撓了一下,但父子結了仇。冉煙濃有時要去如廁,或去做旁的什麼,留下容恪照看他,父子倆就大眼對小眼地坐著,小啾啾哭起來,要抱抱,容恪就笑著,偏不抱。
這樣冉煙濃回來,父子倆一個哭一個笑,也是很和諧了。
冉煙濃握著兒子兩隻軟糯的胳膊輕輕搖晃,啾啾咯咯直笑,他喜歡孃親,就愛睏在孃親身上左蹭蹭右摸摸的,冉煙濃喜歡極了,不過,“恪哥哥,你兒子好像不大喜歡你呢。”
從那個無意識的巴掌開始,容恪就極少同這個小妖孽說話,大部分時間是冉煙濃抱著禍水自言自語,但容恪不是不愛兒子,偶爾想起來,覺得自己可能是受到容桀很大的影響,竟——不知該怎麼去愛。
長寧來看過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