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嘻嘻~
☆、逼宮
容恪夫婦啟程回陳留; 那邊齊戚也到了黃河邊上。
今年整個大魏雨水豐沛; 連陳留也纏綿了半個多月的雨; 不論南北,到處都是溼淋淋的一片沼澤窪地。
齊戚沿途便在溫習《水經》,到了河岸邊上; 看到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無數的人都在掙扎著; 怨憤世道不公,齊戚扔了手中的書,不願紙上談兵,“立即向朝廷請旨撥款。”
手下的人不明白; “王爺; 此時國庫空虛,一場戰役損耗極大,恐怕是……”
“那些也沒有人命重要。”
齊戚在新挖的導水的溝渠上視察了幾日,覺得溝渠面積不廣,深度不夠; 無法將河水北調,被差使各州各縣的官員,著令軍隊; 開挖河道,引水入汾。
河水氾濫,宜疏不宜堵; 這是眾所周知的,既然王爺發令,上頭有了人承擔一切後果,眾官員沒有不服從的,便順著齊戚的意思,開挖溝渠,引水往北,雨勢漸漸小了,還沒有停的意思,工程便只能越來越大,越來越急。
尊貴的龍子端王殿下親身上陣興修水利,讓不少百姓對朝廷又有了信心,加上皇帝批准了押送糧草物資傳送,百姓們都自發願意跟著齊戚深入汙泥河溝,加快挖渠。
齊戚這邊民心高漲時,皇后在那廂坐立不安。
眼見得齊戚在朝野和皇帝口中的風評愈來愈好,他一回京,維持許久的平衡定會被重新打破。
皇后原本還有閒工夫召冉清榮到鳳藻宮喝茶,但冉清榮身子有些不適,頭有點昏重,臉色微微泛著白,走路也輕盈,對茶點也毫無興致。皇后風聲鶴唳,以為冉清榮有了,這關頭兩頭都不利,她只得派人出去給齊鹹遞口信兒,催促他快點動手,裡應外合,先控制住皇宮。
齊鹹收到訊息,反而問了一聲:“側妃人在哪?”
外頭婢女蓮步姍姍而入,回稟道:“側妃不在府中。”
“從明日起,將側妃禁足王府,沒有本王的允許,她不得出門一步。”
婢女自然答應,“諾。”
冉清榮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是隱約感到了一股緊迫感。聽聞城外鐘山寺求子靈驗,冉清榮帶著兩個嬤嬤,和幾個丫頭便出門拜佛去了。
齊戎從皇帝那兒回來,才得知冉清榮不在東宮,他近來右眼皮總是猛跳,冉清榮一刻不在眼皮底下都不行,忙騎著馬飛奔鐘山寺。
他趕到的時候,冉清榮正從發完願,沿著九十九級臺階走下來,中間一座平臺,擺著一隻碩大的寶鼎香爐,香菸嫋嫋,冉清榮微微一怔,只見太子撩著衣袍像猴子一樣竄了上來,滿頭大汗就將她橫著抱了起來。
冉清榮猝不及防進了男人懷裡,怔怔道:“怎麼了?”
齊戎抱著她飛快地下臺階,“清榮,我忘了同你說,近來你只能呆在東宮哪裡也不準去。不論是出宮還是皇后召見你,倘若推辭不得,你將一切罪名都推在我頭上,但你不能有事。”
冉清榮懂了,“是不是皇后和賢王有了異動?”
齊戎才從皇帝的寢宮裡出來,齊野是個謹慎的人,皇后密信說了什麼他雖然不知,但皇后傳書給齊鹹,數次私底下交談,他是聽了些風聲的,自然,齊野便要囑託大兒子,不可掉以輕心。
“是的。”
他在大事上也不瞞著自己,冉清榮反而覺得安心,這個一根筋又愛自作主張的男人可算是開了竅了,“不過我來這兒,也是為了求個孩子,不也是為了幫你?”
聽到“求個孩子”,太子殿下臉頰一紅,正好停在了樹林陰翳的闊路中間,囁嚅道:“我現在這樣,恐怕還不行……”
時辰還是短,短到他都有點羞愧。
他都怕人嫌棄。
冉清榮忍俊不禁,“沒事,太醫說恢復只是早晚問題,現在已經可以受孕了。”
齊戎還是臉紅,“我,我沒敢報太大希望。”
清榮都能來拜佛求子了,是真的很想生兒子吧,齊戎剛恢復那幾日,與冉清榮如膠似漆終日纏綿,他很有精神頭,但過了一個月,就漸漸地感到有點力不從心了,要是……
總而言之,他還是有點自卑。
冉清榮笑意清婉,“太子殿下你的臉很紅,我給你吹吹好麼?”
“別、別撩撥我。”
齊戎有這個病,太醫都建議讓太子妃主動一些,冉清榮不比冉煙濃愛臉紅,到底成了兩次婚,又有了一個幾歲大的女兒,面對太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