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晟軒點頭。
“你為什麼總去四方館。”
“因為想見一個人。”
“你想見誰?”
李文心衝口便問了,說完後抬眸瞧了瞧對方,又有些後了悔。
他一連三天出現在四方館門口。昨日又出現在梅園,此時又出現在這兒,適才又說想見一個人。他說的不會是她吧。
所幸對方沒回答。
氣氛僵持一會兒,天空緩緩地飄下雪來。倆人幾乎同時抬頭相望。
陸晟軒道:“郡主喜歡雪也喜歡梅?”
李文心點頭,笑了笑,想問“你怎麼知道?”但想起昨日曾在梅園相見,那他有此猜測便也沒什麼奇怪。
陸晟軒又道:“郡主的御馬術是那位赫連兄教的麼?”
李文心欣然點頭,甚至有些激動,“他不僅教我御馬,還教我射箭。”
陸晟軒心中苦澀,嘆息一聲。
李文心秀眉一蹙,“陸都督為何嘆氣?”
陸晟軒眸光有些朦朧,勉強笑笑,“想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
陸晟軒點頭,“確切的說,是我的妻子。她也喜歡騎馬,射箭,也喜歡梅花和雪……”
他說著聲音微哽,卻笑著。
“我和她年少相識,那時她才只有這麼高。”
他說著用手比了比,繼續道:“她很美,很可愛,也很聰明……時而爭強好勝,愛出風頭,但其實膽子很小,很善良,也很乖巧……她央求我教她騎馬、射箭,但其實她並不是真的喜歡,只因爭強好勝,所以見我會什麼,便想學什麼……”
陸晟軒笑出了聲,緩了緩,接著又道:“……一旦學會了,就想挑戰師傅……可她總是輸,卻還不肯服輸,每次敗了後都要氣的小臉通紅……後來,後來有一次,她終於贏了……”
“是你讓著她的?”
陸晟軒點頭,眉頭一皺,卻笑著,“是我讓了她,因為挨不過被她黏著……”
他嘆息一聲,“可如今別說是黏著,就連見都見不到了。”
“她走了麼?”
“是的,她走了。”
兩個人的“走”並非一個意思。
李文心道:“你那麼喜歡她,把她找回來呀!”
陸晟軒眼中有些朦朧,“可惜已經找不到了。”
“哦……”
李文心這時方才恍惚明白,原來他妻子是已經不在了。
雪花緩緩飄落,倆人面對面。
李文心也講了一些自己的事兒,但她句句不離赫連徒,更是時常以“赫連徒說”這四個字開始一句話,說的內容也大多都是赫連徒保護她,和帶她玩耍的事兒。
陸晟軒越聽越心酸,也越心驚。因為她所說的與他和蘇凌夕小時候的事兒,極其相像……
長得像,聲音像,為什麼連這些也像……
直覺再次告訴陸晟軒,她,就是他的妻子。
可她怎麼變成了西夏郡主?又為何不認他?
她已看不出對他有怨……
可無怨亦無情……
完全就是陌生人……
“郡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