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成了謝平瀾岳父的倒黴蛋嗎?那事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就聽關嘉道:“是丁酉年的五月下旬。他全家發配白州敖山島,途中路過鄴州,剛好是六月。你等等,我找下,看有沒有詳細一點的鄴州輿圖。”
明月心跳如擂鼓,鄴州輿圖她就裝在腦袋裡啊。
由京城去白州敖山島,在鄴州境內比較近的官路有三條,其中就有一條繞過武平壩附近的荒山。若是遇上急事,自然是由武平壩抄近路更快!
關嘉起身在書架前翻找,口中道:“聽說世子對邵鴻光因他遭難很是過意不去,邵鴻光還在牢裡,他就託人打點好了敖山那邊,這一路上也有解差關照。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也收到過他的來信,為此還特意在邵家人路過的時候去見了邵大人一面。當時邵大人頗為狼狽,說半路遇上了劫道的,被人所救,卻不肯說是誰救的……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白策這時候驚訝勁兒已經過了,不住拿眼去瞟明月,若有深意地道:“他為什麼不說,難道這劫匪並不單純,是得了京裡的授意?哎呀,難道是世子爺聞訊後派人相救?亦或根本就是世子他悄悄離京,跑了趟鄴州?”
關嘉哪知道他說這話用心不純,隨口回答:“那誰知道,只有去問他本人了。”
明月見關嘉把那書架上的書冊翻得亂七八糟,時不時還騰起一股灰塵來,按說她應該感覺煩躁焦慮才對,可她此時卻不知怎的,嘴角不住上揚,心中簡直鋪天蓋地俱是煙花。
會是他麼?
她記憶中那人似乎確實挺年輕啊。
再說若不是謝平瀾,還有誰剛巧由武平壩路過,管了閒事不說,還指點她們去順臺,找縣令關嘉尋求庇護?
白策見明月那臉就像六月天似的忽喜忽憂,再想到謝平瀾的世子印還在她手上,頓覺世事真是奇妙,樂不可支:“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大小姐,當日叫你救人,你還猶猶豫豫,如何?人在你手裡那麼多天,你不問清楚了,如今還要滿世界去找。”
明月對他的調侃全不在意。
若是謝平瀾,那就太好辦了。等下次見了面再問他也不遲嘛。
他說過要報答自己,要把王子約介紹給自己認識,還把世子金印留下了,又怎麼會再不見面?
至於那世子金印已然過時失效的事,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啊!
作者有話要說: 用了原諒梗感覺自己特時髦~卡文的時候我把專欄打扮一新,沒收藏的小天使去收藏下啦,麼麼噠~
第50章 赴約
關嘉到最後也沒找到鄴州輿圖。
別說明月了; 連白策都看不過眼; 道:“大人,咱不找了吧; 你說你整天同那些有錢有權的人打交道,何至於潦倒至此,這樣吧; 你幫我找找世子爺; 找到他之後,他欠我的診金藥費全都歸你。”
關嘉聞言挑了下眉:“你找他做什麼?”跟著疑惑地望向明月,“那件事這麼著急?”
“到不是因為那事; 我們本來就急著找他。”
白策也不諱言,跟關嘉把隋鳳眼下的處境說了,道:“這湯嘯若真是杜昭杜將軍派到鄴州來的,那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杜將軍的看法; 難怪我們大當家有些心灰意冷,想要同陳佐芝、孟黑結拜之後便返回金湯寨。”
“湯嘯……”關嘉坐了下來,“這人我知道; 若不是他人冒名頂替,那確實是有些麻煩。”
“他在密州軍中是做什麼的?”
“用諜; 反間,全是諸如此類的活計。你們別看此人名聲不顯; 卻是極得杜昭信重。”
明月醒過神來,不禁暗自咋舌:可不是嘛,全是些不見光的髒活累活; 偏生又十分要緊,非自己人不能勝任。
“金湯寨同這姓湯的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也不知道他是何居心。當真這麼狂傲,沒把我爹放在眼裡,還是故意要激怒於他?”
對明月這疑問,即使是關嘉亦無從判斷,道:“我所知的就只有這些了,你們也無需太過憂心,等見了世子,叫他幫著拿個主意就是了,哪怕杜將軍再看中這個湯嘯,也不可能越過世子去。”
白策苦笑:“他還在養傷吧,不知道來了大化沒有?”
關嘉笑問二人:“先前分開的時候,你們竟沒有跟他要個聯絡方式?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這又怪得誰來?”
白策為明月說話:“要什麼聯絡方式?我家大小姐施恩不求報,這才是君子所為。何況世子也不是什麼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