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搞定了,還怕沒有翻身的機會,對付不了謝平瀾?
湯嘯打定主意,叫人找來了東宮的全景圖前往將軍府去見杜樂文。
偏巧杜樂文沒在府中。
湯嘯再一細打聽,只氣得七竅生煙,原來杜氏兄弟去看謝平瀾了。
聽說謝平瀾最近傷勢有了起色,已經起得來床了,那小哥倆得了允許,前去探病。
湯嘯這才想起來,當初正是謝平瀾通風報信,那兄弟二人才得以平安離京。
此時此刻,謝平瀾的宅子裡一片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前院新闢了個小小的練箭場,春光明媚,場下射箭的是王橋卿和杜氏兄弟。
謝平瀾坐著躺椅在旁邊陪著。
杜樂文滿頭是汗,提了弓箭湊過來:“謝叔叔,王將軍的箭術好厲害啊,不知比你如何?”
謝平瀾笑眯眯地道:“自然是我更高明一些。”
王橋卿離遠微哂:“這麼吹牛有意思麼,等過兩天你傷痊癒了,咱們來比過,叫少帥做個評判。”
“行,你不嫌丟人,我自然奉陪。”
杜樂文星星眼:“謝叔叔,你快些好起來吧,我爹不讓我跟著童將軍去打石安,若是你也去,他多半會答應。”
第180章 出征
哪怕杜樂文不說; 謝平瀾也肯定要爭取帶兵去打石安; 唯有親手誅殺李韶安,將李妃母子由皇位上趕下來; 方才算是為子約報了仇。
不過這會兒還為時尚早,一來他的傷沒有徹底養好,再者童向雁乘勝追擊; 氣勢正旺; 這時候參合進去,容易生出誤會,叫童向雁等人以為急著爭功。
王橋卿自然與謝平瀾共同進退。
這次杜昭將密諜的差事交給他; 好比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正好可以藉機把在石安官倉暗算謝平瀾的密諜控制起來,和先前拿到的口供一起,留著等時機成熟對湯嘯發出致命一擊。
除此之外; 杜昭還安排了個活兒給他:安撫龍秋橫。
杜昭既然不準備深究湯嘯了,自然也就不存在招攬龍秋橫的可能,老叫他在京裡鬧騰; 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杜昭叫王橋卿想辦法把事情壓下去,至於湯嘯手裡的人質沒有繼續關著的必要; 必須儘早釋放。
這個春天,因為王橋卿死而復生; 投到杜昭麾下,繼而有幾十戶人家得以在兩年後親人團聚,在整個密州軍內部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甚至一時蓋過了勸進的動靜。
與之形成對比的是被剝奪了權柄的湯嘯,雖然眾人忌憚他,很少有敢當面提及這事的,卻都知道他這個跟頭栽得不輕。
大家都覺著天下將定,形勢一片大好,直到五月中旬,仿似晴天霹靂,噩耗傳來。
童向雁所率大軍在距離石安不足百里的雙橋鎮遭遇朝廷精銳人馬痛擊,密州軍長途跋涉,是由騎兵和步兵組成,而朝廷一方由平南王司徒翰親自指揮,陣中出現了鐵棘戰車,殺了童向雁一個措手不及。
一場惡戰下來,密州軍這邊損失了兩名副都統,五名協都統,至於戰死的底層軍官更是數不勝數,士兵摺進去八千餘人,鮮血殘軀幾乎將戰場覆蓋,就這樣,雙橋鎮也沒能打下來。
更為糟糕的是密州軍押運糧餉的隊伍被穆致堯帶著人趁亂給劫了,有了糧草之後的平南王勢必更難對付。
這盆涼水澆下來,密州軍的大小將領登時為之一醒。
天無二日,石安必須要打,平南王這塊硬骨頭再難啃也得想辦法拿下來。
童向雁的大軍吃了敗仗,後方肯定要調兵遣將增援。問題是派誰去,除非杜昭親征,他手下的幾大都統又有哪個能是司徒翰的對手。
杜昭看著案頭楊浦等人的請戰書,皺了眉有些犯難。
積極請戰是好的,可派這些人去,怕是與童向雁指揮作戰沒什麼兩樣,童向雁的請罪折上也說了,此戰並非輸在疏忽大意,雖是乘勝追擊,他也知道很快會同司徒老王爺再度對上,越臨近石安,越是如履薄冰小心提防,即使如此,最後還是著了對方的道。
司徒翰若是好對付,他當日也不會被阻在開州,僵持了那麼長時間。
杜昭抬手苦惱地揉了揉眉心,增兵好說,這將領的人選不好定啊。
就在這工夫,親兵隊長報告進來,拿了封請戰書,呈給杜昭。
杜昭接過來:“誰的?”
“回大帥,是謝大人的。”
“哦?謝平瀾大好了?他人呢?”杜昭沒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