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內。
這會已經沒有人攔著她了,等到嚴柏藝進了屋子,乙兒和如欣也跟在後面慢慢的走了進去,每走一步就好像是一場煎熬。
等到走進屋內,窗戶上糊著的窗戶紙不知道何時被撕去了,陳老將軍就好像睡著了一般安詳的躺著。
只是這次他再也沒能醒來。
“如欣,我早就知道的,這就是命數,可為何我還是會這麼難過呢。”一雙大大的眼珠子有些僵硬的轉了轉,最後黯淡的低垂了下來。
如欣握緊了她的手掌,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乙兒,其實知道的越多何嘗不是另一種無能為力的痛苦。
嚴柏藝呆呆的站在病榻前,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般,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陳老將軍的遺體。
還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他突然抽出了掛在房中陳老將軍的佩劍,猛地衝到了乙兒的跟前,“是你,你明明可以救他的,你為什麼不救,你不該給我希望又讓我親自戳破的!”
面對這麼的變故如欣下意識的就攔在乙兒的身前,這是怎麼了,嚴柏藝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嚴郎君,你瘋了?這與乙兒何干,她不過會寫算卜的能力,和我們一樣只是普通人。所有人都有生老病死,都會有這麼一日,你不該遷怒與乙兒!你醒醒,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嚴柏藝突得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們不過相處了幾日,你以為你很瞭解我?我就是這樣的人,這才是我的真面目,我什麼壞事都會做,你問問屋外跪著的那些人,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有阿公,我不過是地上的一坨泥,沒人看得起我,但我不在乎,為什麼!所有對我好和我在乎之人都要將他們奪走!”
瞬間他又收起了笑,舉著長劍指著屋頂,“天道不公,欺我如斯,我偏不認命!”
“所以天道不公,蒼天無眼,你就要掩蓋本心嗎,這難道是陳老將軍想要看到的你嗎?”
如欣不知何時眼淚已經模糊了雙眼,她不相信的,在她的心目中永遠記得的是會開懷暢快大笑的嚴柏藝。是狡黠壞笑的嚴柏藝,是在危難之時救了她的嚴柏藝。
嚴柏藝的一雙眼睛逼得通紅,手中的劍直直的指向如欣,“夠了,不要再說了!”
說著用力的將劍朝著如欣的方向揮舞了過去,如欣也不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