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不然臉色定當好看的緊。
皇帝怒氣衝衝地離開朝堂,直接去了懿德宮,裡頭髮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但姜皇后居然還是安然無恙,沒半點懲罰。
父皇對姜皇后,的的確確是真愛,為了她什麼都不在乎,連謀反這樣的事情都能原諒。
沈璟昀設身處地想了想,若是枝枝也這樣,他肯定不會如此雲淡風輕的揭過去,定要將她關在宮殿裡,讓她一個月都下不了床,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什麼時候才能放人。
枝枝對他怒目而視:“你想的美。”
“想的自然是美的。”沈璟昀笑道,“若是枝枝肯為我做,那就更美了。”
若是枝枝犯了錯,倒也不是全無好處的,至少讓她幹什麼,她都會因為心虛不敢反抗。
沈璟昀嘆息一聲,可惜自己的枝枝,實在太過單純善良,定不會做任何對不住自己的事情。
不知該喜該悲。
枝枝托腮,翻著手裡的書,忽然神色凝重:“既然那些流寇是他們的人,那你過去清剿,他們就沒對付你嗎?”
怎麼可能,明知太子過去,所有的事情都要露餡,他們肯定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這一路上說不定怎麼對付他。
如此一想,她瞬間便慌張了,站起身就湊到沈璟昀身側,伸手就要扒他衣服:“你有沒有受傷……”
沈璟昀似笑非笑看著她:“我有沒有受傷,枝枝昨天看的不夠清楚嗎?”
昨晚……
昨晚在他身上,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全身的確沒有一絲傷痕。
這是關心則亂,枝枝瞥了他一眼,鬆手就要坐回去,沈璟昀握著她的手,將人拉到自己膝蓋上坐著,笑道:“來都來了,走什麼?”
他道:“枝枝陪我看摺子,我一個人著實無聊的緊。”
枝枝嘆口氣,罷了,自己的男人,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著。
西北之事,全交由沈璟昀負責,枝枝看著他寫下對那些人的處置,有些不忍:“他們雖然做錯了事情,可家中妻女到底無辜……”
“枝枝,傻枝枝。”沈璟昀無奈嘆口氣,“你說,假設我養私兵,跟人往來這樣大的事情,能瞞過太子妃嗎?”
枝枝微怔,自然是瞞不住的。
“徐廣的兒女知不知道兩說,他這妻子是姜家女兒,姜皇后的堂妹,她怎麼會不知道夫君做了什麼?”
姜家嫁女本是低嫁,徐廣做這種事情,多為張安訊所迷惑,而迷惑他的人,這位姜家女自然少不了功勞,真正算起來,她可能比徐廣子明還重幾分。
也只有他心軟善良的枝枝,總覺得跟人家無關,總覺得人人都過得像她嫡母顧夫人,處處應和夫君,兒女被欺負了都不敢抗爭。
但哪有這麼簡單。
枝枝便不再說話,眼睜睜看著他寫下對徐廣家人的處置,又寫張安訊的,張安訊與徐廣不同,徐廣拖家帶口,有妻有女,可張安訊卻是孤身一人,無父無母也未曾締結婚姻,一生羈絆最深的人,就是姜皇后。
沈璟昀無奈搖了搖頭:“我真是想不明白,那姜皇后好在什麼地方,一個個男人都為她要死要活的。”
若說美貌,她無論如何也比不得枝枝絕色姿容,若說才華,也不過空有其表,更不用說還心狠手辣,比常人更甚。
為何父皇和張安訊,都為了她不惜一切,做到這個底部都絲毫沒有怨言。
尤其父皇身邊美人無數,佳麗三千,可哪怕知道姜皇后跟張安訊有所往來,居然也不懲治她?
好奇死了,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
枝枝卻要比他看的更清楚,大約是……因為姜皇后跟旁的女子不一樣。
天下的女子,大都和她的姐姐寧平一樣,溫柔善良,軟弱可欺,依附在男人身上。可姜皇后不一樣,她能夠自己掌政,做的好不好且不說,但這份魄力就超越大多數女人了。
皇帝性格軟弱,大有文人之風,正缺乏這等殺伐決斷的氣魄,會被姜皇后吸引也在情理之中,張安訊也是讀書人,想來也差不多。
就好像沈璟昀,他其實也不喜歡那種逆來順受的女人。
自己假裝溫柔善良的時候,他也那麼溫柔那麼好,對她無微不至,可枝枝卻很明白,那時候他只是面對一個好看的姑娘,有一點好感,想對她好。
若說有多麼喜歡她,多麼愛她,枝枝自己都不相信。
還是後來,她出乎意料說出真相,又出乎意料偷偷逃掉他的禁足命令,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