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之命後心神不寧。”
原來這三人竟是祖孫三代。只不過那中年人對老者卻有著極大地畏懼。絲毫不如他地兒子表現地正常。
“唉!”老者在年輕人說完話後發出一聲嘆息。他對自己地兒子已經完全失望了。或許是自己昔日地教育有問題。一生果敢決斷地自己卻教出了一個不觀大局。不是瞻前顧後便是一味蠻幹地兒子。索性他還有個資質極佳地兒子。這個孫子到也讓老人感到欣慰。家族也算是有了希望。
“吾乃高祖苗裔。孝景皇帝玄孫。河間獻王之後。怎麼就……唉!算了!”老人振奮精神剛想訓人。可隨即又打消了念頭。不過這時候他們地身份已經呼之欲出。很明顯是漢室宗親。而且還是流傳極長地漢室血脈。
老人地表現並未讓他地兒子、孫子有什麼震動。看來也是習慣了地。
“乖孫!”老人吸了一口氣。將表情放平和後說:“汝父不知吾之用意。汝可明白?”
那年輕人偷偷瞟了他父親一眼,輕聲說道:“祖父之意孫兒不敢妄加揣測!”
“無妨地。不過是祖孫閒談罷了,又非奏對格局,但說無妨!”老人聲音不高,但低沉有力,其中不容置的意思相當濃厚。
若是張遼在場,你然會指出正是因為老人地這種強勢的個性,方才會使得自己地兒子變得如此瞻前顧後,畏畏縮縮,而他孫子能夠比較正常,不過是佔了傳統中老人疼愛孫子,使得孫子並非過多的在成長階段體會到那種無時無刻不存在的壓力罷了。
是在家中說一不二的,那年輕人又看了他身邊的開口說道:“祖父之意應當是為了保全家族著想。畢竟幽州那邊曹軍人才濟濟,那張遼、趙雲等將軍均為當世俊傑,還有管寧、荀、田豐、沮授這樣的智謀之士,更有滿寵這等曹家忠犬般的人在,若是一旦不慎,便會使得家族陷入泥潭而不能自拔。以曹操之手段,必會對家族施以辣手而連根拔起,那時便是一場潑天大禍。故而祖父命父親將家族勢力盡數收回,單留下些耳目以隨時傳遞訊息。”
“哈哈哈!吾雖無佳兒,卻有佳孫,獻王一脈終不得斷絕也!”老人欣慰的笑道。
但老人的兒子此時依舊還有些不服,他開口爭辯道:“父親,此事未必就會如小兒所想。如今幽州暗流激盪,各家勢力均在其中興風作浪,幽州民心依然開始動盪。只要此時有大軍壓境,幽州曹軍焉能首尾相顧,只能狼狽迎戰。若是幾家再聯合施壓,並拉攏那些幽州本地世家,未必便不能講曹軍趕出幽州去!”
“哼!”老人聞言一生冷哼,道:“昏聵!若曹操及他那些屬下連你們這些小伎倆都應付不了,曹操有如何敢將他們放在幽州?莫要忘記,單是那幽州牧張遼之手下便折了多少人物?”
“可這次是眾諸侯還有……”那中年人還欲辯解,卻沒發現他的兒子已經扭過頭去。
“閉嘴!”果然,中年人話還未說完便被老人歷聲喝止,“休要說什麼眾諸侯!更勿要提及那些胡人!與曹操相比,他們又好到哪裡去!甚至他們還不如曹操!曹操尚且知道在天子蒙塵時提兵救援,為天子預備車馬儀仗!即便是如今曹操權傾朝野,天子不也依舊高坐龍庭?曹操與天子卻有矛盾,然其寧願避開天子,久居城,可見其此時不過是欲為權臣。上古有伊尹,本朝有霍光,曹孟德此舉又算得了什麼?”
老人說道這裡似乎有些口乾,那年輕人倒是手眼靈動,立刻斟上一杯茶雙手送上。
老人接過杯子,幾口將茶水飲盡,接著說道:“身為漢室宗親,散播些謠言,動搖一下曹操的根基這並無錯誤。但人要量力而行。如今曹操非但權傾朝野,麾下更是雄兵數十萬。如今的天下,除了那些諸侯之地,八州精兵盡歸曹操。由此雄兵護持,曹操豈會在乎區區謠言?那些諸侯為的不過是在北方牽制曹軍不能南下,楊彪等人要奪回失去的權力,胡人希望曹軍內亂而不能北上。至於那些袁紹的餘孽,不過芶延殘喘而已。可這些與我家何益?漢室宗親?哼!休要忘記,首位河間獻王卻是當年孝景皇帝的廢太子劉榮之親弟。
以獻王之賢名,卻還在獻樂獻書後為武帝責難,已至鬱鬱而終,吾家又何嘗與天子有親?當今天子,不過是章帝六子,河間孝王之後,與我獻王一脈有何關係。得空幫他們一下不為過,但要賠上整個家族……哼!他劉協還沒那個面子!”
老人一口氣將鬱積在心中的話統統發洩出來才感到心裡舒服了許多,可看到眼前那低頭不語的兒子和滿臉惶恐的孫子,老人心中又不由的一軟。
“唉!算了。你